當(dāng)一個人所有的習(xí)慣都是另一個人的喜好,就連手中的筆無意識中寫下的名字都是她的,這樣的生活,展?jié)烧\在思念中度過了三年,只為一人——白洛遙。
再相見,她在另一個人身側(cè)巧言笑晏晏,卻與他形同陌路。可這一次,他足足準(zhǔn)備了三年,又怎能再輕易放她離開。
當(dāng)那些塵封在往事中的秘密揭開,她才知道,他為她承受了所有的傷害。還好醒來的時候,他依然在自己的身邊,從未離開。
會議進(jìn)行到一半,展?jié)烧\手邊的電話卻一亮一亮地振動起來?戳艘谎厶柎a,他最后還是接起來。
可是并不是她,是陌生的女聲,聲音高亢而激動,即便透過了話筒,也能聽到對方幾乎在大喊大叫。
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停下了動作,鴉雀無聲。
“她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展?jié)烧\的手輕微地一顫,旋即收起了電話,低聲對一旁的秘書說了句話,便出了門。
會議室的門被合上了,留下一室嗡嗡的議論聲,秘書亮了亮嗓音:“展先生有事,我們這里還是繼續(xù)。”
那個女孩靠在急診室的門簾邊,因為惶恐而臉色蒼白。他終于記起來,那是她的好朋友,王敏辰。他大步走過她,伸手就要掀起隔離開急診室的厚簾。
王敏辰伸手?jǐn)r住了他,手里還拿著她的電話,嘴角帶著冷笑:“她自殺了,現(xiàn)在你滿意了?”
有嘔吐聲斷斷續(xù)續(xù)地傳出來,展?jié)烧\微微退了一步,手便懸在了空中,良久,才慢慢地問:“她現(xiàn)在……怎么樣?”
不用她回答了。簾子被掀開,躺著的女孩子頭發(fā)糾結(jié),露出尖俏的下頜和污漬斑斑的衣衫。自從認(rèn)識她開始,自己的印象中,她便是干凈清爽的女孩子,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
心底一沉,他條件反射地想要走過去,像往常那樣抱住她……醫(yī)生攔住了他:“對不起,這位先生,麻煩讓一讓……”
慌亂之中,他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卻看見她忽然睜開了眼睛。
想是聽到了剛才自己和王敏辰的對話,她的聲音低弱,執(zhí)著得近乎固執(zhí)道:“你滾。”
王敏辰已經(jīng)過去握住她的手,柔和地低聲安慰:“別生氣了,我馬上把他趕走。”
他看著她被送進(jìn)病房,一顆心已經(jīng)沉到了最深淵的地方,霧茫茫的,看不到一點出路。
手邊的電話又響起來。
這一次,是秘書打來的。
展?jié)烧\的態(tài)度極為不耐煩,這讓秘書誠惶誠恐:“展先生,兩個方案都已經(jīng)出來了,最后用哪一個,還需要您……”
“我來跟他說……”
是母親的聲音。
清和,又不失從容。
“澤誠,這是你第一次主持的董事會。想想你的父親,他的心血……和你肩上的責(zé)任。”
他又看了一眼那間病房:“我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