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窮困潦倒的辦事員美國小伙子亨利·亞當(dāng)斯在倫敦的一次奇遇。倫敦的兩位富翁兄弟打賭,把一張無法兌現(xiàn)的百萬大鈔借給亨利,看他在一個月內(nèi)如何收場。一個月的期限到了,亨利不僅沒有餓死或被捕,反倒成了富翁,并且贏得了一位漂亮小姐的芳心!栋偃f英鎊》以其略帶夸張的藝術(shù)手法再現(xiàn)大師小說中諷刺與幽默,揭露了20世紀(jì)初英國社會的拜金主義思想,是馬克·吐溫作品精選中不可忽略的重要作品,是一部非常經(jīng)典的短篇小說。
馬克·吐溫(1835~1910),原名薩繆爾·蘭亭·克萊門斯。是美國的幽默大師、小說家、作家,也是名演說家。實際上,“馬克·吐溫”是其常使用的筆名。雖然其家財不多,卻無損其幽默、機(jī)智與名氣,堪稱美國知名人士之一。
加利維拉縣有名的跳蛙
壞孩子的故事
我給參議員當(dāng)秘書的經(jīng)歷
羅馬卡庇托爾博物館的維納斯神像
田納西的新聞界
神秘的訪問
競選州長
我怎樣編輯農(nóng)業(yè)報
我的表
好孩子的故事
狗的自述
高爾斯密士的朋友再度出洋
一個真實的故事
麥克威廉士夫婦對膜性喉炎的經(jīng)驗
愛德華?密爾士和喬治?本頓的故事
麥克威廉士太太和閃電
稀奇的經(jīng)驗
被偷的白象
他是否還在人間?
百萬英鎊
敗壞了赫德萊堡的人
三萬元的遺產(chǎn)
《百萬英鎊》:
加利維拉縣有名的跳蛙 有一位朋友從東部給我寫信,托我去拜訪和藹而多話的西蒙·惠勒老先生,探聽我的朋友的朋友留尼達(dá)·斯邁利的消息。我遵照他的囑咐去拜訪,下面所寫的故事就是這次拜訪的結(jié)果。我內(nèi)心至今有一個疑團(tuán),總覺得所謂留尼達(dá)·斯邁利是一位烏有先生,我的朋友根本不認(rèn)識這么一個人物;大概是他猜想著我要是向惠勒老先生問起他,就會使他聯(lián)想到他那位無聊的吉姆·斯邁利,于是他就會打開話匣子,搬出關(guān)于那個人的一些令人生氣的回憶,說得又長又討厭,對我也毫無益處,徒然把我煩得要命。如果我的朋友的詭計是這樣,結(jié)果是很成功的。
我去拜訪西蒙·惠勒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正在那業(yè)已衰落的安奇爾礦區(qū)市鎮(zhèn)上一所快要坍塌的酒店里酒吧間的火爐旁邊舒舒服服地打盹,我看出他是個肥胖和禿頭的人,在他那安閑的面容上,露出一種可親的溫和樸實的表情。他醒過來給我問好。我告訴他說,我有一位朋友托我來探訪他少年時代的一個名叫留尼達(dá)·斯邁利的親愛的伴侶——留尼達(dá)·斯邁利牧師,福音會的一個年輕的牧師,我的朋友聽說他曾有一個時期住在安奇爾礦區(qū)市鎮(zhèn)上。我還說惠勒先生如果能夠告訴我一點關(guān)于這位留尼達(dá)·斯邁利牧師的消息,我是很感謝他的。
西蒙·惠勒把我逼到一個角落里,用他的椅子把我攔住,然后坐下來,喋喋不休地敘述這一段后面接著的那個單調(diào)的故事。他一直不笑,不皺眉頭,甚至不改變聲音,始終保持著他開始說第一句話所用的那種細(xì)水長流似的音調(diào),一直沒有絲毫起勁的表現(xiàn);可是在他敘述這個冗長的故事的時候,從頭到尾,老有一股令人感動的認(rèn)真和誠懇的情調(diào),這使我分明地體會到他雖然決不認(rèn)為他這個故事有什么可笑或好玩的地方,他可是把它當(dāng)作一樁重要事情,并且還佩服那里面的兩位主角,覺得他們是斗智的奇才。我讓他隨意地說下去,一次也沒有打攪過他。
留尼達(dá)牧師,嗯,留尼達(dá)牧師——唉,這兒從前有過一個家伙,叫作吉姆·斯邁利,那是在一八四九年冬天——也許是一八五○年春天吧——不知怎么的,我記不清楚了,不過我之所以覺得反正總是那兩個年頭,是因為我記得他初到這市鎮(zhèn)上來的時候,那道大放水槽還沒有修成?墒遣还茉鯓,你在這兒再也找不出一個比他更奇怪的人,他無論碰到什么事情,只要找得到一個人在對方下賭注,他就要和人家打賭;要是找不到,他就換到另外一邊來也行。別人樂意怎么賭,他就怎么賭——只要他能和人家打成賭,他就心滿意足?墒请m然這樣,他還是運(yùn)氣好,簡直好得不得了。差不多老是他賭贏了。他老是一心一意找機(jī)會;不管一樁什么事情,只要有人提起,那家伙就要和人家打賭,隨你挑選哪一邊都行,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要是舉行賽馬,賽完的時候你就會發(fā)現(xiàn)他大贏特贏或是賭得兩手空空;要是有人斗狗,他也要賭;有人斗貓,他也要賭;有人斗雞,他也要賭;嗯,哪怕有兩只鳥落在籬笆上,他也要和你賭一賭哪一只先飛;要是舉行野外的布道會,他一定準(zhǔn)時到場,拿華克爾牧師來打賭,照他看來,華克爾牧師是這一帶地方講道講得最好的,本來也是,他的確是個好人。
他哪怕是看見一只屎殼郎在往什么地方走,他也要和你賭一賭它走多大工夫才走得到它要去的地方,要是你答應(yīng)和他打賭,他就跟著那只屎殼郎一直到墨西哥去,也要弄清楚它究竟到什么地方,以及它在路上走多久。這兒有許多小伙子們看見過那個斯邁利,都可以給你談?wù)勊氖虑椤`,不管是什么,對他都是一樣——他賭什么都行——那才是個頂有趣的角色哩。
有一回華克爾牧師的太太得了一場大病,病了很久,好像是沒有救了;可是有一天早上他走進(jìn)來,斯邁利馬上跑過去問他的太太的病怎么樣,他說她好得多了——感謝天主無限的慈悲——看情形大有起色,靠老天的保佑,她還可以恢復(fù)健康;可是斯邁利連想也沒有想一下,就沖口而出地說:“嗯,我敢跟你賭兩塊半錢,準(zhǔn)保她決不會好。” 這個斯邁利買了一匹母馬——小伙子們把它叫作十五分鐘的老爺馬,可是那不過是開玩笑,你明白嗎,因為它當(dāng)然比這跑得快些——而且他還常?磕瞧ヱR贏錢,雖然它跑得很慢,并且老害氣喘病,或是害瘟熱病,要不就害肺癆,或是這一類的毛病。他們老是讓它先跑兩三百碼,然后把它攆過去;可是每次到了比賽的終點,它就上了勁頭,簡直是拼命地跑,一跳一跳地趕著大步往上攆,它把腿輕快地亂甩,一時甩到空中,一時甩到一邊,踢到圍欄上,掀起的灰塵越來越多,它的咳嗽、打噴嚏和噴鼻息的聲音越來越響——結(jié)果每次老是趕到裁判臺前,恰好趕過人家一個脖子那么點兒遠(yuǎn),剛剛叫你能夠算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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