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儒學案>曹氏書札>整理》作者李立民對《清儒學案書札》的整理包括以下幾個主要方面:其一,將四百余通《書札》重新按時間先后順序編排。其二,對《書札》中徐世昌的草書批語進行識讀。其三,對《書札》中所涉及的重要人物,注釋其生平。其四,對《書札》中記載的當時未能搜訪到的文獻,今據(jù)《中國古籍總目》等相關目錄書籍,作以注釋,略述其流藏概況。
一九二八年,徐世昌召集往日同仁,倡議纂修《清儒學案》。時世昌螯居天津,故委托其門人曹秉章在北京曹氏家中設立修書處。諸同仁每周五相聚,商討編修事宜及匯報各自進展。會后,曹秉章將其大要修書一通,并附已潤色《學案》稿數(shù)篇,一同寄往天津。徐世昌閱后,凡有商榷者,隨手批閱,復寄回京。如此往還《書札》,凡四百余通,在修書的近十年問未嘗中斷,是為《{清儒學案)曹氏書札》。
這些《書札》對于考察《清儒學案》的纂修經(jīng)過,深入挖掘其纂修思想具有重要的文獻價值。然而,《曹氏書札》并未公諸于世,一些致力于《清儒學案》研究的前輩學者未及得見。上世紀九十年代初,中國社科院學部委員陳祖武先生嘗于史樹青先生處得見《書札》概貌,但此后這批《書札》便再無人問津。直至二〇〇七年,線裝書局方將其影印付梓,然而由于素未精心整理,故而尚存有諸多問題亟待解決。
其一,《書札》原稿在編排時多有混亂,而已出版的《書札》并未重新按年代順序編排,致使多數(shù)相鄰的書札在內(nèi)容上各不相屬。盡管大部分的書札末署有月、日,卻未署系于何年。加之所署之月、日,有按陽歷者,有按陰歷者;甚至有原本是同一書札內(nèi)容的數(shù)紙,卻被錯置在不同書札之間,更使之頭緒紛繁。因此,只有在通讀全部《書札》的基礎上,重新以時間先后將之排序,才能確切地梳理《清儒學案》各案的纂修分工,總結其在不同階段中的纂修特點及其利弊得失等等,以填補《清儒學案》目前研究的不足。
其二,這些《書札》內(nèi)容十分豐富,還涉及了參修諸公的生活片段,特別是他們之間的走訪與雅集等社會交往活動。只有將這些《書札》重新按時間先后順序編排,才能從整體上勾連出《清儒學案》纂修的學術環(huán)境,揭示諸公的纂修經(jīng)歷與心態(tài),從而有助于對《清儒學案》客觀的評價。
其三,徐世昌在每封書札上以草書形式所批閱的內(nèi)容,對《清儒學案》的研究也十分重要,而目前學術界尚未對其內(nèi)容作充分的研究。由于線裝書局是影印出版的原稿,故首先需要對其內(nèi)容作進一步的識讀。
有鑒于此,筆者對《(清儒學案)曹氏書札》的整理包括以下幾個主要方面:其一,將四百余通《書札》重新按時間先后順序編排。其二,對《書札》中徐世昌的草書批語進行識讀。其三,對《書札》中所涉及的重要人物,注釋其生平;對《書札》中記載的當時未能搜訪到的文獻,今據(jù)《中國古籍總目》等相關目錄書籍,加以注釋,略述其流藏概況。其四,為與原稿保持一致,凡文中所出現(xiàn)的異體字、通假字等,均不作統(tǒng)一處理;有些書名的省略,亦依原稿。希望此次整理,能對《清儒學案》相關問題研究的深入有所裨益。
《書札》在整理過程中,得到了陳祖武先生的幫助與鼓勵。陳先生對《清儒學案》研究甚深,百忙之中,助我識讀徐世昌的草書批語,使我不能識別的文字迎刃而解;在整理初稿完成后,又提出了諸多中肯建議,讓我獲益匪淺。先生提攜后學之誠意,令我難忘。另外,還曾與朱曦林師弟互相探討《書札》排序得失,也收獲良多。歷史所袁立澤先生、林存陽先生、楊艷秋先生、梁仁志先生,也撥冗答疑,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羅莉女士也為《書札》的編校付出甚多,于此一并致謝。但由于筆者能力所限,其中不足之處,祈望方家裁察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