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星巴克》由中國女演員方青卓創(chuàng)作,細心記錄與星巴克有關的故事,講述有星巴克陪伴的人間情感。 在這本書中,方青卓以星巴克粉絲、女演員、妻子、女兒、母親、朋友等不同面貌呈現(xiàn):作為忠實粉絲,她私人收藏了數(shù)百只星巴克杯子,每個杯子背后的故事都愿意娓娓道來;作為演員,星巴克是她在劇組的港灣,并樂意與他人分享;作為已過中年的女人,她將星巴克當成記錄生活和拼貼回憶的坐標,無論春夏秋冬,無論南北西東,捧起一杯咖啡,我就是陪伴你的那個人。 《Hi,星巴克》歷時近十年完成,手稿十余萬字,整理完成近四十篇,談及分享、溫暖、夢想、生命、環(huán)保等話題,輕松一聲hi,百味的人生與醇厚的情感,猶如咖啡香濃在字里行間彌漫。
方青卓,生于1955年,遼寧沈陽人,演員。她自幼喜歡文學,骨子里滲透著詩情畫意,身上流淌著俄羅斯血統(tǒng),能歌善舞與生俱來,熱衷公益活動,拍片之余撰寫了20多萬字的散文和詩歌,著有《中國影視圈》 、《紅蝴蝶》、《我眼中的同行》、 《情墜洛杉磯》等文學作品。影視劇代表作有《皇嫂田桂花》、《新還珠格格》等等。
《清青—卓見》:
我的第一杯星巴克,是蘇小明請我喝的。在北京國貿,時間是1997年。
當時在排姜文導演的話劇《科諾克》。有一天蘇小明要帶我去喝正宗的咖啡,我說不去,不愛喝咖啡。20年前,普通中國人對咖啡的認識大概都不太多,基本上接觸最多的就是雀巢三合一速溶咖啡。有時候拍戲緊張,早晨特別早起床,沖一杯甜的加了奶精的速溶咖啡,倒也沒覺得多好喝,但確實是提神。在那個年代,走進咖啡館去喝一杯咖啡,對于我們大部分的老百姓來說,是件奢侈得不敢想象的事情。
蘇小明和我同齡,是一位軍旅歌唱家。她的一曲《軍港之夜》早在20世紀80年代就傳遍大江南北。蘇小明的先生是法國人,嫁夫隨夫,多年來,她一直有喝咖啡的生活習慣。要不是她帶我走進一家綠色美人魚標志的咖啡館,我想我自己即使路過也不太可能走進去的。蘇小明喝黑咖啡,她問我喝什么,我連蒙帶猜給自己點了一杯卡布奇諾。
我有點忘記當時國貿星巴克店是什么樣子了,那時候沒有微博、微信,手機也沒有拍照功能可以留下照片,只記得背景音樂讓人很愉悅,坐進沙發(fā)里全身的緊張好像都可以放松下來。我端起杯子,瞬間被那香甜的味道征服了。啊,原來咖啡是這個味道的!以前喝的咖啡可能真的不太好喝,一直也沒有好感。蘇小明的這一杯星巴克徹底刷新了我對咖啡的印象,我很快喝完了杯子里的卡布奇諾。蘇小明看著直樂,說“你怎么跟喝粥似的”。
我說再來一杯吧,給我一個大杯的。
此后大約有三年時間,我沒有再走進星巴克,也沒有再去喝一杯咖啡,也從沒有想到未來自己的生活,會離咖啡這么近、會離星巴克這么近。
直到2000年,我去美國拍電影《嗨,弗蘭克》,行走在陌生的國土上,突然發(fā)現(xiàn)似曾相識的綠色美人魚,那不是三年前蘇小明帶我去的那家國貿咖啡館嗎?它怎么也會出現(xiàn)在這里?劇組美方工作助理告訴我,我才知道這家咖啡館叫星巴克,是美國的咖啡連鎖品牌,分店開到北京去了,不是中國美人魚游到美國來。
那杯卡布奇諾喚醒了我,情不自禁推開星巴克的門。那天我還穿著戲里的蘭花粗布衫,頭發(fā)弄成花白,臉涂上紅黑色,一看就是漁民老大娘的形象?ú计嬷Z這幾個字本來就不好記,好不容易想起來,東北人發(fā)音又特別費勁。星巴克吧臺服務生是一位長得很帥氣的小伙子,他微笑著表示友好。我勇敢地說出了“卡布奇諾”幾個字。
小伙子回了一句,我瞬間傻了。說的什么?我不會英語,翻譯也沒有跟著來。怎么辦?我猜他能聽懂我要的是什么,可能會再問是熱的還是涼的。我就開始用表演,鼓著腮幫子吹——人家一下子笑了,大概是明白了,給了一杯。我沒顧上看多少錢一杯,拿了我不認識的美元,把找回來的零錢放回兜里。
此時手里已經捧著一杯香濃的卡布其諾,我的第二杯星巴克咖啡。這杯咖啡對于我來說’,是三年之后在異國他鄉(xiāng)的重逢。
三年前,我在《科諾克》中,演第二場胖農婦、第三場雷米太太兩個角色,在北京人藝的話劇舞臺上,挑戰(zhàn)作為演員最高級的表演狀態(tài),享受作為演員最大的快樂和滿足。三年后,我站在美國街頭,拍攝黃蜀芹導演的《嗨,弗蘭克》,我正在一步一步地前進,雖然表演藝術這條路有辛苦有挫折。捧著這杯咖啡,內心竟然升起某種踏實和安寧。
也就在那一刻,我感覺到了星巴克的存在和某種說不清楚的安全感。聽當時一起工作的美方同行說,“凡是有人類的地方就有星巴克,凡是有星巴克的地方就會有溫暖!蔽矣涀×诉@句話,也很認同。
20年快過去了,現(xiàn)在,無論走到哪里,都能喝到一杯咖啡。也幾乎經過中國的每個城市,都有綠色美人魚標志的星巴克。原本屬于西方人或者所謂高級白領的生活方式,得到越來越多中國消費者的喜愛,一杯星巴克不但可以在店里喝到,可以帶走,可以在超市買到,還可以在家里享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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