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佐理(944—998)貴族出身。他自幼喜好書道,早得大名。應和元年(961),十八歲的藤原佐理就曾與當時年已六十八歲的書道巨匠小野道風共同為清涼殿題寫了殿舍門額。老少同席揮毫,一時傳為佳話。佐理其人嗜酒放達,不拘俗禮,大有魏晉名士之風氣,又似顛張醉素之狂狷。佐理其書尤精草體,遠紹晉唐書風,近學小野道風,浸淫古法之中,又出尋常之外,筆墨遒勁,勢態(tài)險絕,神朗氣清,風格獨具。世人將藤原佐理書法譽為“佐跡”,與小野道風、藤原行成并稱“平安三跡”。誠然,藤原佐理是日本書法由“唐樣”向“和樣”風格轉(zhuǎn)化時期的代表性書家,他對后來日本書法的發(fā)展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
平安“三筆”也好,“三跡”也好,從他們留下的作品來看,書寫內(nèi)容大部分是漢詩。在這些漢詩中,真正日本人自己寫的詩倒也不多見,最普遍的是抄錄唐詩。由于遣唐使的頻繁派遣,促進了中日之間的交流,中國文化被作為——種楷模原封不動地帶到日本,它理所當然地引起丁還是在草創(chuàng)階段的日本文化的傾心。如果說由于“三筆”的首座空海和尚在訪問唐朝后帶回了大量的佛經(jīng)佛具,因此三筆時代的文化藝術(shù)也不免染上了宗教影響的話;那么到了繼后的小野道風、藤原佐理、藤原行成這“三跡”時期,這種宗教影響就相對淡薄了。貴族官僚出身的書家們,致力于追慕唐風文化,研究詩文、學習書法,而對于宗教卻很少矚目。他們并不是先宗教后藝術(shù),而是把追慕文化藝術(shù)提高到突出的地位。平安朝的“三筆”和“三跡”這兩期書法的不同點,在這里是充分反映出來了。
日本平安時期,小野道風、藤原佐理和藤原行成被尊譽為日本“三跡”,包括最澄、橘逸勢書法備受世人青睞,標志著日本“和樣”書法步入鼎盛時期。
唐代后期,日本在經(jīng)過長時間對中國文化的攝取、咀嚼和醇化之后,逐步孕育和培養(yǎng)了其民族自己的文化,在吸取中國唐代文化的基礎上,日本在文學、繪畫、建筑、雕塑等幾乎所有領域均呈現(xiàn)出“和風化”的傾向。其書法領域,在繼承我國晉唐法帖及日本“三筆”書法的同時,開始萌生了日本獨特的書道藝術(shù)。
王劉純,河南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編輯出版專業(yè)碩士研究生導師,編審。兼任中國編輯學會理事、全國大學出版社協(xié)會常務理事、河南省教育界書畫家協(xié)會常務理事,河南省文字研究會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