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說:在自己的身上,克服這個時代。
福樓拜則說得更仔細(xì):藝術(shù)廣大已極,足以占有一個人。
木心,聽信了,先是雇人挑了書、電唱機(jī)、畫畫工具,走上莫干山,再是干脆定居在了紐約,敢寫《詩經(jīng)演》,能講述出《文學(xué)回憶錄》。
扶心,沒全信,仍是行走在平凡生活的日常里,夾雜著幾絲文藝的執(zhí)念,邊走邊刻錄,終歸是出來了這么一本《嚼情》。
跌撞時,多是散文;歡喜時,常是詩歌。
記錄的,是人生的跌撞與歡喜;雕刻的,是時代的美丑與善惡。
序 你存在,在我的風(fēng)月里
文藝,就像是情人,它趁虛而入,撒嬌著,在我的青春。
它也像一位管家,誠誠懇懇,領(lǐng)我窺見藏在他家院子里的珍珠。
誠然,它更像是一個騙子,無辜地欺騙著我,放逐我:在無意義之中,尋找意義。
面對世界的紛繁和個人的渺小,孩童時的自己,內(nèi)心是怯弱的。
為了稀釋和安撫這份對于虛空的畏懼,隨之,竟是滋生了審美的需求。在美中,人是快樂的,忘我的。
緊隨其后的,是在探究世界的必然過程里,觀天地,觀世人。日漸,于各類作品中,找自省的鏡子,找旅途的靠墊,后來才知道,他們統(tǒng)稱為:藝術(shù)。
逐漸地發(fā)現(xiàn),每個人雖有著不同的經(jīng)歷,卻都有著相通的心性。世間萬物,各有它的生存本領(lǐng),也有著它內(nèi)在的靈性與美好,以及由此構(gòu)成的獨(dú)特存在。
然而,時代,像是一只巨獸,古往今來,它吞沒了太多的人。
尼采說:在自己的身上,克服這個時代。
福樓拜則說得更仔細(xì):藝術(shù)廣大已極,足以占有一個人。
木心,聽信了,先是雇人挑了書、電唱機(jī)、畫畫工具,走上莫干山,再是干脆定居在了紐約,敢寫《詩經(jīng)演》,能講述出《文學(xué)回憶錄》。
扶心,沒全信,仍是行走在平凡生活的日常里,夾雜著幾絲文藝的執(zhí)念,邊走邊刻錄,終歸是出來了這么一本《嚼情》。
跌撞時,多是散文;歡喜時,常是詩歌。
記錄的,是人生的跌撞與歡喜;雕刻的,是時代的美丑與善惡。
時代,多少可以被克服;而藝術(shù),則是同哲學(xué)、宗教般,如夢。
如果說宗教和哲學(xué)都是在解釋世界,那么也只剩下藝術(shù),是在美化世界。
你以為你不愛藝術(shù),興許是你沒到那一個時間點(diǎn)。
你以為你愛的是藝術(shù),其實(shí)那又只是一片虛無。
在虛實(shí)之間,名利與藝術(shù),孰虛孰實(shí),又怎能辯得清。無非是各有所愛,無非是各得其所,乃至是相互交融。世界虛空,謀生之余,總要挑幾樣無意義的事物,當(dāng)作意義,當(dāng)作情趣。由此,生出美。越小眾,越美好。美,即是快樂。
而我,愿能隨著你的翻看,如管家般,伴你照見藏在平凡里的美好,也陪你,找尋散落在平凡里的存在。耐看的,是往事,亦是流年。
世間有太多的往事生香,而這一段,這一本,此時此刻,遇見你。
流年里這本書,存在;流年里的扶心,和翻書的你,也都存在。
一本小書,一段風(fēng)月,一場文藝,一個你。
存在,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