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藩往來家書全編(大字典藏本)(套裝共3冊)》編輯始于1992年,原來曾國藩著作在禁錮三十年重新出版后,有人說,這些書從選題上來說,并不是什么創(chuàng)造性的新點子。可是在1979-1980年間,要打破這個禁錮,也得排除一點阻力,頂住一點壓力。既然不是新點子,就更應(yīng)該認真整理,爭取在前人的基礎(chǔ)上有所突破,努力推陳出新。直到1986年,還有人指名攻擊我厚愛漢奸劊子手,質(zhì)問“如此家書有何益”。別人當然有他說話的自由,但凡我覺得值得做,應(yīng)該做,自己又樂意做,法令也允許做的事情,卻決不會因為害怕攻擊便不做了。這種以誅鋤異己為己任的大批判式的攻擊,只會使我更加發(fā)憤,把事情做得更多更好。我早就對自己過去編的曾氏家書選本不夠滿意,于是決定在結(jié)束編輯生涯前編出一部能使自己和讀者比較滿意的曾國藩家書集來,用長沙俗話來說就是所謂“收腳印”。后來我的一個女婿到了海南出版社,重違社領(lǐng)導(dǎo)的好意,這件事更加不能不做。但老病荒疏,缺點自知不免,加之電腦排版出毛病防不勝防,雖然自己校對不下十次,仍沒有把握最后不出錯誤,切盼讀者發(fā)現(xiàn)了能不吝指示,以便再版時糾正。
《曾國藩往來家書全編(大字典藏本)(上卷)》編者序
凡例
長輩編
1.道光二十年二月初九日與父母親書
2.道光二十一年四月十七日與祖父書
3.道光二十一年五月十八日與父親書
4.道光二十一年六月初七日與祖父書
5.道光二十一年六月廿九日與祖父書
6.道光二十一年八月初三日與父親書
7.道光二十一年八月十七日與父母書
8.道光二十一年八月十七日與叔父書
9.道光二十一年九月十五日與父母書
10.道光二十一年十月十九日與父母書
11.道光二十一年十一月十九與祖父書
12.道光二十一年十二月廿一與父母書
13.道光二十二年正月初七日與父親書
14.道光二十二年正月十八日與父母書
15.道光二十二年二月廿四日與父母書
16.道光二十二年三月十一日與父母書
17.道光二十二年四月廿七日與祖父書
18.道光二十二年六月初十日與祖父書
19.道光二十二年七月初四日與父母書
20.道光二十二年八月初一日與祖父書
21.道光二十二年八月十二日與父母書
22.道光二十二年九月十七日與祖父書
23.道光二十二年十月廿六日與父母書
24.道光二十二年十一月十七與父母書
25.道光二十二年十二月二十與父母書
26.道光二十三年正月十七日與父母書
27.道光二十三年二月十九日與父母書
28.道光二十三年三月廿三日與祖父書
29.道光二十三年四月二十日與父母書
30.道光二十三年六月初六日與祖父書
31.道光二十四年正月廿五日與父母書
32.道光二十四年三月初十日與祖父書
33.道光二十四年五月十二日與父母書
34.道光二十四年六月廿三日與父母書
35.道光二十四年七月二十日與父母書
36.道光二十四年八月廿九日與祖父書
37.道光二十四年九月十九日與父母書
38.道光二十四年十月廿一日與父母書
39.道光二十四年十一月廿一與祖父書
40.道光二十四年十二月十四與祖父書
41.道光二十五年四月十五日與父母書
42.道光二十五年五月廿九日與父母書
43.道光二十五年六月十九日與父母書
44.道光二十五年七月初一日與父母書
45.道光二十五年七月十六日與父母書
46.道光二十五年八月廿一日與叔父書
47.道光二十五年九月十七日與叔父書
48.道光二十五年十月初一日與叔父書
49.道光二十五年十月廿九日與父母書
50.道光二十五年十一月二十與父母書
51.道光二十六年正月初三日與父母書
52.道光二十六年二月十六日與父母書
53.道光二十六年三月廿五日與父母書
54.道光二十六年五月十七日與父母書
55.道光二十六年閏五月十五與父母書
56.道光二十六年七月初三日與父母書
57.道光二十六年九月十九日與父母書
58.道光二十六年十月十五日與父母書
59.道光二十七年正月十七日與祖父書
60.道光二十七年正月十八日與父母書
61.道光二十七年三月初十曰與父母書
62.道光二十七年六月十七日與祖父書
63.道光二十七年六月十七日與叔父書
64.道光二十七年六月廿七日與父母書
65.道光二十七年七月十八日與父母書
66.道光二十七年十二月初六與父母書
67.道光二十八年四月十四日與父母書
68.道光二十八年五月初十日與父母書
69.道光二十八年七月二十日與叔父書
70.道光二十八年九月十二日與叔父書
71.道光二十九年二月初六日與父母書
72.道光二十九年四月十六日與父母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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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子篇
《曾國藩往來家書全編(大字典藏本)(中卷)》
《曾國藩往來家書全編(大字典藏本)(下卷)》
咸豐八年八月二十日與紀澤書
弋陽軍中
[據(jù)手跡]
字諭紀澤兒:
十九日曾六來營,接爾初七日第五號家信并詩一首,具悉次日入闈,考具皆齊矣,此時計已出闈還家。
余于初八日至河口,本擬由鉛山入閩,進搗崇安,已拜疏矣。光澤之賊竄擾江西,連陷瀘溪、金溪、安仁三縣,即在安仁屯踞,十四日派張凱章往剿。十五日余亦回駐弋陽,待安仁破滅后,余乃由瀘溪云際關(guān)入閩也。
爾七古詩,氣清而詞亦穩(wěn),余閱之忻慰。凡作詩,最宜講究聲調(diào)。余所選抄五古九家、七古六家,聲調(diào)皆極鏗鏘,耐人百讀不厭。余所未抄者,如左太沖、江文通、陳子昂、柳子厚之五古,鮑明遠、高達夫、王摩詰、陸放翁之七古,聲調(diào)亦清越異常。爾欲作五古七古,須熟讀五古七古各數(shù)十篇。先之以高聲朗誦,以昌其氣;繼之以密詠恬吟,以玩其味。二者并進,使古人之聲調(diào),拂拂然若與我之喉舌相習,則下筆為詩時,必有句調(diào)湊赴腕下。詩成自讀之,亦自覺瑯瑯可誦,引出一種興會來。古人云“新詩改罷自長吟”,又云“煅詩未就且長吟”,可見古人慘淡經(jīng)營之時,亦純在聲調(diào)上下工夫。蓋有字句之詩,人籟也;無字句之詩,天籟也。解此者,能使天籟人籟湊泊而成,則于詩之道思過半矣。
爾好寫字,是一好氣習。近日墨色不甚光潤,較去年春夏已稍退矣。以后作字,須講究墨色。古來書家,無不善使墨者,能令一種神光活色浮于紙上,固由臨池之勤染翰之多所致,亦緣于墨之新舊濃淡,用墨之輕重疾徐,皆有精意運乎其間,故能使光氣常新也。
余生平有三恥:學問各途,皆略涉其涯矣,獨天文算學,毫無所知,雖恒星五緯亦不識認,一恥也;每作一事,治一業(yè),輒有始無終,二恥也;少時作字,不能臨摹一家之體,遂致屢變而無所成,遲鈍而不適于用,近歲在軍,因作字太鈍,廢閣殊多,三恥也。爾若為克家之子,當思雪此三恥。推步算學,縱難通曉,恒星五緯,觀認尚易。家中言天文之書,有《十七史》中各天文志,及《五禮通考》中所輯《觀象授時》-種。每夜認明恒星二三座,不過數(shù)月,可畢識矣。凡作一事,無論大小難易,皆宜有始有終。作字時,先求圓勻,次求敏捷。若一日能作楷書一萬,少或七八千,愈多愈熟,則手腕毫不費力。將來以之為學,則手抄群書,以之從政,則案無留牘,無窮受用,皆自寫字之勻而且捷生出:三者皆足彌吾之缺憾矣。
今年初次下場,或中或不中,無甚關(guān)系。榜后即當看《詩經(jīng)》注疏,以后窮經(jīng)讀史,二者迭進。國朝大儒,如顧、閻、江、戴、段、王數(shù)先生之書,亦不可不熟讀而深思之。光陰難得,一刻千金,以后寫安稟來營,不妨將胸中所見,簡編所得,馳騁議論,俾余得以考察爾之進步,不宜太寥寥。此諭。
咸豐八年八月廿日,滌生書于弋陽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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