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敘述民國上海灘,上流社會階層四個揮金如土的貴族富家子弟,圍繞著名叫大都會豪華酒店的各種悲喜感人的遭遇。在各種懸疑中將愛情一一鋪陳,幾對年輕人在那個軍閥混戰(zhàn)的大時代中沉浮。整篇小說整個的構(gòu)思結(jié)構(gòu)不錯,亂世大上海的時代背景也是讀者喜聞樂見。 民國時期,上海灘上流社會四個揮金如土的貴族富家子弟,圍繞著一家名叫“大都會”的豪華酒店上演的一幕幕人間悲喜劇……
你*愛的人是個冷漠、腹黑、高智商、占有欲強,幾乎不近人情的冷血暴君……
表白時,他說:“雖然我也不清楚我這種身處在食物鏈頂端,極為優(yōu)秀的男人為什么會喜歡上這么平凡的你,但你放心,如果你答應(yīng)跟我在一起,我會等你好好蛻變,因為你是我的人。”
吃醋時,他說:“沒想到除了我,你還會對其他男人感興趣,我高估了自己,無法控制別的男人忽略你的美!
整你時,他說:“你過來,我有事要跟你談?wù)劇!薄罢勈裁矗俊薄罢剳賽!?
求婚時,他說:“我想和你一起生活,每天睜眼就看見你,陪你初春賞花,濃夏納涼,深秋聽雨,冷冬看雪,我希望以后我的孩子,有你的模樣!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兩次情動,都被他傷得體無完膚,一輩子只面對一個人,想想就可怕,但如果是眼前這個人的話,她愿意再賭一次。
引子(一)
“小姐,小王爺他……又出去了。”秋月無奈地看著我,一臉的失落。
我早已猜到,并已習(xí)慣,淡淡對她道:“把桌子收了吧,我困了!
“那這檸香參湯……又倒了嗎?”
我點了點頭。
秋月突然厲聲對我說道:“小姐,你這一個月來,每天三更就起來做這道菜,可小王爺他根本就不領(lǐng)你的情,而你卻日日堅持,你又何必呢?”
窗外的一捧雪開得正好,草色煙光襯托在殘陽里,一大團一大團的白,風(fēng)過,便是一地的舊時光。前幾年和三思一起種下的牡丹“一捧雪”眼下已開滿枝頭,可這幾年我和他卻已滄海桑田,落紅滿徑又如何,卻無心再嗅。
秋月說近日來我變了很多,像是另外一個人,再也沒有以前的活潑性子。她怎么又會懂,當(dāng)最重要的人突然從生活中消失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我沉默了一會兒,對她道:“你說得對,秋月,你說,我是不是該離開了?”這些日子我突然發(fā)現(xiàn),也許一個人從你的生活中消失并不算什么可怕的事?膳碌氖牵銢]法再走進他的生活,而他在你的生活中卻還是無處不在。
秋月眼睛泛紅,握住我的手,聲音顫抖:“不是的,小王爺他……最近肯定是公事太繁忙了,才沒有時間陪你,你不要亂想,好好把病養(yǎng)好。”
我的確是病了,但不至于病得神志不清。我知道,三思大概永遠也不會來陪我了。
一個月前,我和秋月在大劇院里看戲,聽聞這近日紅遍了整個上海灘的花旦周荷雨,不但是個絕色的美人,戲唱得也十分好。這已經(jīng)排到第四場了,眼下這幾百個位置的劇院,卻依然座無虛席,后排還站滿了買不起坐票的人。
燈光熄滅,繡線帷幕拉起,二胡和板子一起響了起來。觀眾一邊鼓掌一邊叫好,臺下沸反盈天。俄頃,依然不見名角兒周荷雨的曼妙身影,觀眾們開始不耐煩。有人去問了一旁倒茶的小弟才知,是有個人物要來,那上流貴族圈子拔尖的人,不好惹。
我想,那人應(yīng)該就是捧紅她的公子哥吧。
只略等了一會兒,忽聽一陣雜沓的腳步聲,一群穿黑衣服的侍衛(wèi),圍著個人徑直上了樓,來到正中央的雅座,戲才正式開場。
唱的是《怕黃昏》。
周荷雨歪著頭,眼睛閉著,細細的眉毛橫飛入鬢,一捻細腰左右搖擺,用細顫顫的聲音唱:
怕黃昏忽地又黃昏,不銷魂怎得不銷魂……
果然是千呼萬喚的名角,幽怨的聲音如泣如訴韻味始休。
一曲終,臺下的好評聲不絕于耳。我起身正要離開,眼睛不經(jīng)意最后一次往臺上一瞥,瞧見那女子正對著樓上雅座里的人笑,那笑容明顯是對心尖尖上獨一無二的人才有的。我便是好奇,往上一看,卻是一聲驚雷從天而降。
三思也在這里?原來那個人物竟是他?這么說她卻是他一手捧起來的?他和她在一起有多久了,一年半載?
我的腦袋突然嗡嗡作響,思緒猶如被炸開了似的,亂成一團,手心里不停地冒著冷汗。這炎炎夏日,我卻從頭到腳的冷,整個人仿佛被扔在冰冷刺骨的冰湖里似的,瞬時像被凍住了一樣,不斷地打著冷戰(zhàn)。
秋月發(fā)現(xiàn)我的異常,連忙問我怎么了,我努力地從齒縫里擠出一個字:走。
那日或許我應(yīng)怒氣沖沖地跑上去,問他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懦弱突然跑出來,攻破了我久違的城池。當(dāng)傷痛難以直視,便以為端起一副冷靜就可以藐視它們。我沒有勇氣,我害怕那種嫌棄的眼神,太害怕了,害怕被拋棄。
那日起沒過多久,三思便不經(jīng);剡@小白宮來了,偶爾一兩次不過是來拿東西,也未來看過我。一開始,我難過得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后來大病了一場,三思也沒有回來過,我便想通了。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我本想一走了之,但我想要他給我一個說法,好讓我知道,到底是為什么?
時光如白駒過隙,三個月之后,我未等來段三思,卻等來了他的新歡,那個在臺上欲說還休,有著尖臉長眉杏目的絕色女子,周荷雨。
都說有著這樣長相的人大都刻薄,她也不例外,直接把秋月端給她的一盞茶摔在地上,指著我怒罵道:“段三思不愛你了,你可知道?”未等我搭話,便又說:“這次便是他讓我來的,讓我?guī)Ь湓捊o你,叫你別纏著他了,讓你走!
秋月見我臉色蒼白,不忍,對她道:“我才不信,這話恐怕是你編的吧?小王爺不會這么對小姐的!
周荷雨大笑,站起來,走到我身旁,一雙眼睛很是不屑地看著我:“你怎么那么傻呢,別等了,他不會回來了,我看你還是死心吧!
我抬起頭,與她對視:“他在哪兒,這些話我要他親自來對我說!
“三思根本就不想再看見你,你還不懂嗎?”
我笑了笑,篤定道:“好,只要他親自告訴我,不愛我了,我便馬上離開這里,永遠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
“愛?”她翹起嘴角,一只手摸著肚子,“我有了他的孩子,他說下個月便與我結(jié)婚。那你以為,他對你可還有愛?”
轟的一聲,我如被雷劈,整個人一動不動……
知道這一切早晚會來,但沒想到來得會這么快。原本以為這千篇一律只會在話本上才會出現(xiàn)的故事,如今卻戲劇性地在我身上再現(xiàn)。以前古代志異小說里,常有女鬼留戀人間,徘徊不肯離去,以為自己仍是生人,一樣嫁人生子,直到捉鬼的術(shù)士拿出靈位,才知道自己早已非人,于是凄然倒地,灰飛煙滅。我一直以為只要時間,只要我等,那么終究有一天,段三思會回到我身旁。直到剛才,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已經(jīng)死去很久,還在期待永遠不會再發(fā)生的事情。呵呵,謝謝你們,現(xiàn)在才拿出靈位給我看。
我心如一潭死水,冷冷道:“你走吧,我不會再與他糾纏!
至此,我已沒有之前那么不知所措了,如果對一件事不再抱任何希望時,心會異常平靜。當(dāng)一切不可再挽回,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讓自己放棄。
但我沒想到,周荷雨會死。
那天,她在回去的路上,車子行進到一半時輪胎突然爆炸,司機下車去修。沒多久,緊閉門窗的車?yán)锊恢獮楹螘霈F(xiàn)一群蜜蜂,而車門已被牢牢反鎖,當(dāng)司機換好輪胎,上車發(fā)現(xiàn)周荷雨時已經(jīng)晚了。
她對蜂毒過敏,死相慘不忍睹,臉上身上全是紅腫的包。
我聽聞她意外死去的消息,震驚得好半天說不上話來,她還懷有身孕。
段三思,該有多難過。
秋月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問:“小姐,你又出神了!
我從往事中緩過神來,周荷雨才故短短七日,我沉思前事,卻覺大夢一場。一時惆悵,對她道:“扶我進去吧,我好困。”
真的很困,好想睡一場永遠也不會再醒過來的覺,該有多好。
這幾日,我的病好了許多,已經(jīng)不再咳嗽,我想,或許我真的該離開了。
剛吃過早飯,我拿著水壺正在給一捧雪澆水,秋月焦急地跑進來,滿頭大汗拿著一張報紙對我道:“小姐……不好了……你看這上面竟寫了……你是害死周荷雨的兇手!”
我連忙接過報紙,見上面果真如此寫我,不免疑惑,是誰如此加害于我?
“我一路上都聽見那些人在說你的閑話……說你……”秋月突地停下來。
我看向她:“說我什么?”
“說……說你蛇蝎心腸,不滿周荷雨搶了你的心上人,因此殺了她!鳖D了頓,又說,“還說,你不過是段三思金屋藏嬌的……一個沒名沒分的情人而已……”
秋月看我白紙似的臉,緊緊握住我的手,用希冀的眼神詢問我:“這可怎么辦,這地方不能再待了,小姐,我們走好嗎?”
我沉默半晌,良久,看著她,說:“好。”
秋月很是高興,一路跑著去收拾行李。
當(dāng)我們才走出院子,段三思便帶著一群警察從拐角突然走過來。
秋月嚇得渾身顫抖,急忙問我怎么辦。
我笑著對她說:“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
段三思一身軍裝,罩著一件黑色的大氅披風(fēng),一張臉依舊那么好看。這是三個月來,我第一次見到他,我想,也是最后一次了。
他和我僵持許久,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我看著他就站在我對面,卻感覺相隔了一整個銀河。
良久,他大步走過來,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就往里走。后面的士兵正要跟來,被他一個眼神制止住。
我的手被他捏得生疼,他走得飛快,耳邊除了風(fēng)聲還有后面秋月焦急的呼喊聲。
剛進客廳,他便猛地把門關(guān)上,上了鎖,把我一把扔到沙發(fā)上,單手解開脖子上的系帶,把黑色的披風(fēng)往地上一扔,兩步走到我跟前,把我壓在沙發(fā)上,一手捏住我的下巴,傾身狠狠地吻我的唇。
他的面容陰氣沉沉卻一如往常的英俊,我在他身下一動不敢動,睜大著雙眼仔細看他的臉,他閉上的眼,他緊蹙的眉毛,我想伸手摸摸他的臉,可是我不敢,我怕一抬手,卻發(fā)現(xiàn)這不過是個夢境。
我想要此時他就在我身邊。
他看我沒有反應(yīng),便更加狠狠地吻我,直到我喘不過氣來,他才稍稍離開,伸手解開我的衣服,抽掉法式系帶胸衣,手扣在渾圓而柔軟的乳房上,掠奪、狂吮、深吸。這具身體對他而言無比熟悉,他用手撫摸我的肌膚,熟練地刺激我的敏感點,左腿頂在我雙腿之間,手從裙頭里面探了下去,手下毫不留情,才一下子的時間,我就覺得虛弱無比、渾身癱軟地被他赤裸地壓在下面,能感到小腹間他灼熱的欲望。兩顆心的距離,我們離得這樣近。
醒來時,已是傍晚,我渾身酸痛地起身,就看見段三思早已穿好衣服,坐在沙發(fā)上面無表情地打量我。見我醒來,他沉默著把衣服遞給我,我接過,起身在他面前自然地穿好衣服。
他坐了一會兒,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一雙眼睛極是冷淡,終于開口:“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明白他今天來的意圖,不過就是為了這件事罷了,也知道他也相信了報紙上我害死周荷雨的消息,不禁冷笑,澀然道:“信不信由你,不是我做的!
“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為什么要逃?”他斜斜瞟我一眼,“你要我拿什么來信你?”
我怒極反笑:“我們從小就相識,難道你還不了解我,殺死周荷雨,對我又有什么好處!
他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當(dāng)然了解你,你以為把她殺了,我就會回到你身邊,不是嗎?”
我心頭巨震,如今說這些又有什么用,他不再是當(dāng)年的段三思,無論我做什么都會寵著我;他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我完完全全不認識的陌生人,我說什么他也不會再相信我。但我不會無故承受被誣陷一罪,啞著嗓子看著他,問:“那你如何才能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