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華光》收錄47篇文章,聚焦國寶重器、絲路遺珍,旨在通過對深蘊其中的文化多側面的展現和歷史多層次的探秘,展示國寶之美、重器之重以及絲綢之路對世界文明的重大貢獻,以圖文并茂的形式,在歷史回響中展開更廣泛的文化思考。
博大精深的中華文明,宛如匯納百川的大海奔流不息,一件件古代文明瑰寶閃爍其間!秶鴮毴A光》,以圖文并茂的方式逐一評介國寶級文物重器,展示國寶之美和重器之重,讓深藏于博物館中的國寶華光,熠熠閃亮,照耀我們的生活、我們的未來。
副刊文叢總序
李輝
設想編一套副刊文叢的念頭由來已久。
中文報紙副刊歷史可謂悠久,迄今已有百年行程。副刊為中文報紙的一大特色。自近代中國報紙誕生之后,幾乎所有報紙都有不同類型、不同風格的副刊。在出版業(yè)尚不發(fā)達之際,精彩紛呈的副刊版面,幾乎成為作者與讀者之間最為便利的交流平臺。百年間,副刊上發(fā)表過多少重要作品,培養(yǎng)過多少作家,若要認真統(tǒng)計,頗為不易。
五四新文學興起,報紙副刊一時間成為重要作家與重要作品率先亮相的舞臺,從魯迅的小說《阿Q正傳》、郭沫若的詩歌《女神》,到巴金的小說《家》等均是在北京、上海的報紙副刊上發(fā)表,從而產生廣泛影響的。隨著各類出版社雨后春筍般出現,雜志、書籍與報紙副刊漸次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但是,不同區(qū)域或大小城市,都有不同類型的報紙副刊,因而形成不同層面的讀者群,在與讀者建立直接和廣泛的聯(lián)系方面,多年來報紙副刊一直占據優(yōu)勢。近些年,隨著電視、網絡等新興媒體的崛起,報紙副刊的優(yōu)勢以及影響力開始減弱,長期以來副刊作為陣地培養(yǎng)作家的方式,也隨之隱退,風光不再。
盡管如此,就報紙而言,副刊依舊具有穩(wěn)定性,所刊文章更注重深度而非時效性。在電臺、電視、網絡、微信等新聞爆炸性滾動播出的當下,報紙的所謂新聞效應早已滯后,無法與昔日同日而語。在我看來,唯有副刊之類的版面,側重于獨家深度文章,側重于作者不同角度的發(fā)現,才能與其他媒體相抗衡;蛘哒f,只有副刊版面發(fā)表的不太注重新聞時效的文章,才足以讓讀者靜下心,選擇合適時間品茗細讀,與之達到心領神會的交融。這或許才是一份報紙在新聞之外能夠帶給讀者的最佳閱讀體驗。
1982年自復旦大學畢業(yè),我進入報社,先是編輯《北京晚報》副刊《五色土》,后是編輯《人民日報》副刊《大地》,長達三十四年的光陰,幾乎都是在編輯副刊。除了編輯副刊,我還在《中國青年報》《新民晚報》《南方周末》等的副刊上,開設了多年個人專欄。副刊與我,可謂不離不棄。編輯副刊三十余年,有幸與不少前輩文人交往,而他們中間的不少人,都曾編輯過副刊,如夏衍、沈從文、蕭乾、劉北汜、吳祖光、郁風、柯靈、黃裳、袁鷹、姜德明等。在不同時期的這些前輩編輯那里,我感受著百年之間中國報紙副刊的斑斕景象與編輯情懷。
行將退休,編輯一套副刊文叢的想法愈加強烈。盡管面臨互聯(lián)網等新媒體方式的挑戰(zhàn),不少報紙副刊如今仍以其穩(wěn)定性、原創(chuàng)性、豐富性等特點,堅守著文化品位和文化傳承。一大批副刊編輯,不急不躁,沉著堅韌,以各自的才華和眼光,既編輯好不同精品專欄,又筆耕不輟,佳作迭出。鑒于此,我覺得有必要將中國各地報紙副刊的作品,以不同編輯方式予以整合,集中呈現,使紙媒副刊作品,在與新媒體的博弈中,以出版物的形式,留存歷史,留存文化。這樣,便于日后人們可以借這套叢書,領略中文報紙副刊(包括海外)曾經擁有過的豐富景象。
副刊文叢設想以兩種類型出版,每年大約出版二十種。
第一類:精品欄目薈萃。約請各地中文報紙副刊,挑選精品專欄若干編選,涵蓋文化、人物、歷史、美術、收藏等領域。
第二類:個人作品精選。副刊編輯、在副刊開設個人專欄的作者,人才濟濟,各有專長,可從中挑選若干,編輯個人作品集。
初步計劃先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編選,然后,再往前延伸,直到五四新文學時期。如能堅持多年,相信能大致呈現中國報紙副刊的重要成果。
將這一想法與大象出版社社長王劉純兄溝通,得到王兄的大力支持。如此大規(guī)模的一套副刊文叢,只有得到大象出版社各位同人的鼎力相助,構想才有一個落地的堅實平臺。與大象出版社合作二十年,友情篤深,感謝歷屆社長和編輯們對我的支持,一直感覺自己仿佛早已是他們中間的一員。
在開始編選副刊文叢過程中,得到不少前輩與友人的支持。感謝王劉純兄應允與我一起擔任叢書主編,感謝袁鷹、姜德明兩位副刊前輩同意出任副刊文叢的顧問,感謝姜德明先生為我編選的《副刊面面觀》一書寫序……
特別感謝所有來自海內外參與這套叢書的作者與朋友,沒有你們的大力支持,構想不可能落地。
期待副刊文叢能夠得到副刊編輯和讀者的認可。期待更多朋友參與其中。期待副刊文叢能夠堅持下去,真正成為一套文化積累的叢書,延續(xù)中文報紙副刊的歷史脈絡。
我們一起共同努力吧!
2016年7月10日,寫于北京酷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