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咎曾經(jīng)是一名推官,師承早已告老還鄉(xiāng)的大理寺卿,并得恩師喜愛,將女兒許配給他。此時一樁殺人案,君無咎挖出的細(xì)節(jié)直指宗室,這導(dǎo)致未婚妻與恩師相繼含冤而去,被誣陷的君無咎,雖滿心的仇恨,可蜉蝣撼樹,被迫遠(yuǎn)離紛爭,再不入朝堂。
一年之后,偏僻山村突發(fā)殺人案,君無咎卷入其中。為了不被糊涂縣官誤判投獄,君無咎只能親自上手驗尸斷案,卻不料屏風(fēng)后面,似乎有一位比縣官官位要大的神秘人……
此神秘人正是大理寺少卿,他想要翻審積壓的冤案假案,請君無咎幫忙。到底是不甘就此放下仇恨,君無咎重新做了大理寺的推官。在解決一樁樁案件的同時,剝絲抽繭發(fā)現(xiàn)了案件背后恩師身上的秘密以及隱藏其中的宗室紛爭……
一名小小推官,為了恩情、愛情、親情,重新步入朝堂,開始了驗尸斷案的職場生涯……
案情撲朔迷離,環(huán)環(huán)相扣,步步生疑,懸念迭起,高潮不斷。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情節(jié)有點燒腦,看得人欲罷不能。沒有金手指,不會開掛,憑著主人公縝密細(xì)致的層層推理,最終揭開了案件背后隱藏的秘密……
《推官君無咎(全3冊)》是一本古代探案推理的小說,更是一部關(guān)乎愛情與親情的人間大戲。
蘇橋,新生代作者,著有現(xiàn)代職場言情長篇《我的男友顧撩撩》,古代推理長篇《堂下何人》。
第一章 山村命案 001
第二章 周氏案 058
第三章 周氏案結(jié)案 068
第四章 張云東之死 158
第五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210
第六章 大年夜命案 279
第七章 徐府一案 333
第八章 徐州案了 001
第九章 失蹤案 070
第十章 袁家平反 134
第十一章 私礦塌方 191
第十二章 滁州瘟疫 246
第十三章 青山寨 306
第十四章 危險解除 001
第十五章 安王之死 065
第十六章 弗香夫人 126
第十七章 幕后黑手 183
第十八章 冰山一角 234
第十九章 證 據(jù) 294
第二十章 最終結(jié)局 353
第一章 山村明暗
“殺人啦,殺人啦!有死人!”
清晨的靜謐,被凄慘的呼聲打破。
君無咎從自己破舊的土坯房內(nèi)走出,隔著半人高的院墻看到外面驚慌失措奔跑的人群。
死人,給這個偏僻窮困的小山村帶來了一絲活躍和驚恐,原本要去下地勞作的人們拎著手里的家伙事兒,急匆匆地往出事的地方跑,就為了看個熱鬧。
君無咎猶豫了一下,也往出事地點走去。
鄉(xiāng)民在田埂上圍成一團(tuán),抻著脖子去看趴在地上的那具尸體,有膽子大的人舉著鋤頭,把尸體翻了個遍。
“是胡鐵牛!”
“媽呀,是胡鐵牛?趕緊去給他娘說一聲!”
“怎么是胡鐵牛呢?不過這人,死不足惜啊……”
胡鐵牛?
君無咎摸了摸身上被破舊衣服遮蓋住的青紫,他昨天在田里干活的時候遭了無妄之災(zāi),被路過的胡鐵牛突然揍了一頓,嘴里罵罵咧咧地說著什么小白臉讀過書有什么了不起之類。
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再加上倆人身形相差太多,胡鐵牛這人本就是個蠻漢,暴揍了他一頓之后得意而去,自己還是被其他人攙扶回的家。
有人看到了君無咎,喊道:“君秀才,昨天鐵牛打了你一頓,今天就死了,這就是報應(yīng)!”
“是啊,報應(yīng)啊!”
君無咎眉頭一抽,嘆了口氣。
他走到胡鐵牛身旁,蹲下來細(xì)看。
胡鐵牛的膚色鐵青,顯然已經(jīng)死了多時了,他脖頸上有一道深深的傷痕,幾乎砍斷了三分之一的脖子,導(dǎo)致頭歪歪地偏向一側(cè),露出里面鮮紅的爛肉和白色的骨茬。
這是一處致命的傷口,同樣一處致命之處是在胸口,當(dāng)胸一刺,鮮血沁透了半邊身子。
但是……
他疑惑地看著剛才被胡鐵牛趴過的地方,褐色的土壤吸收了一些血液變成了黑紅色,只是這血液略有些少,胡鐵牛的衣服都被血液沁透成這樣了,為什么地上的血反而如此之少?
難道,這并不是殺人行兇的地點?
“我的兒!我的兒!”胡大嬸哭喊的聲音越來越近,一個胖胖的中年女人推開人群,看到地上的尸體,嗷的一聲就厥了過去。
“胡大嬸,胡大嬸!”旁邊連忙有人接住胡大嬸滑倒的身體,拍臉的拍臉,按人中的按人中,折騰了半天,胡大嬸又呃的一聲醒了過來,
趴在胡鐵牛身上痛哭,“我的兒!這是哪個挨千刀的殺了我兒!你們怎么不殺我這個老婆子,為什么要殺我兒!”
哭了幾聲,胡大嬸雙眼一翻看見站在一旁的君無咎,指著他聲嘶力竭地喊道:“是不是你!你報復(fù)我兒將他殺死!”喊完噌地跳起來,一頭撞向君無咎,“我要你給我兒償命。
君無咎急忙閃身,避開胡大嬸的沖撞,“胡大嬸,胡鐵牛并非是我殺死,我也是剛知道這件事!
“怎么就不是你?昨天他打了你一頓你一定懷恨在心,所以找了機(jī)會殺了他!”胡大嬸往地上一坐,拍著雙腿哭號:“這是想要我老婆子也一起死!姓君的你還是個讀書人!你做出這種事!你會下地獄的。
……
君無咎站在縣衙的大堂下面,心中默默嘆氣。
衙門這種地方他以前經(jīng)常來的,但是第一次是被人抓進(jìn)來當(dāng)成被告,簡直莫名其妙。
干巴瘦的縣太爺晃動著烏紗帽兩邊的翅子,一拍驚堂木,“堂下何人?”
“學(xué)生君無咎!
“草民,我,我是胡氏,青天大老爺啊,您可一定要為老婆子我做主。 焙髬鹩珠_始哭天搶地起來。
“閉嘴,本官問你了嗎?”縣太爺不耐煩地瞪了眼胡氏,然后看向君無咎,“本官聽說你昨天與那死者胡鐵牛廝打了一番?”
君無咎忍住想要嘆氣的欲望,先行了個禮,然后朗聲道:“大人,學(xué)生并沒有與胡鐵牛動手,只是昨天傍晚時分,學(xué)生正在田中勞作,胡鐵牛突然上來將學(xué)生暴打了一頓。學(xué)生……慚愧,手無縛雞之力,連還手的機(jī)會都沒有!
“噗!”一聲輕笑從堂側(cè)一扇屏風(fēng)后傳出,聽上去有些低沉,但是從聲音判斷應(yīng)該是個年輕的男人。
縣太爺立馬尷尬起來,又是一拍驚堂木,“所以你嫉恨胡鐵牛,于是半夜時分將胡鐵牛殺害是也不是?”
君無咎沒有忽略過縣太爺尷尬的表情,這么看來,那屏風(fēng)后面的人應(yīng)該比縣太爺權(quán)勢要大一些——會是誰呢?
不過,他再次看向縣太爺,聽說過這個縣老爺昏庸,但是沒想到居然昏庸到如此地步。
“大人,學(xué)生昨天被暴打,晚上身上腫痛難忍,所以很早就睡下了,并沒有半夜將胡鐵牛殺害!
“你說你睡下了就是睡下了?誰能作證?”縣太爺振振有詞,“君秀才因記恨胡鐵牛,所以半夜將胡鐵牛喚至田埂上,將其殺害,證據(jù)確鑿!”
“大人!”君無咎蹙眉,“大人難道不該問一下胡大嬸,為何胡鐵牛會半夜從家中出來,去往何處?”
縣太爺看了看屏風(fēng)處,再看看君無咎,冷笑道:“既然如此,本大人就要讓你心服口服。胡氏你來說,胡鐵牛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大嬸不停地抹淚,“青天大老爺啊,我兒子死得冤枉!”
縣老爺拼命拍驚堂木,“愚婦,本大人問你的是昨天胡鐵牛是怎么回事!因為何種原因半夜出來,是否是君秀才前去敲門喊他出來的?”
“這個……”胡氏一愣,道,“并不是君秀才去喊鐵牛的,昨個晚上,差不多剛過了戌時,鐵牛突然說要出去一會兒,還跟我討要了一些銀錢,便出門了,然后,然后再也沒有回來……嗚嗚嗚,我的兒啊……”
縣太爺哼了聲道:“君秀才,你可聽明白了?還有何話可說?”
君無咎再次行了個禮,“大人,學(xué)生是聽明白了,但是并不知道胡大嬸說的這一番話,與學(xué)生有什么關(guān)系。”
“不愧是個做秀才的,居然如此嘴硬,既然如此,本官就讓你知曉無論你是如何胡攪蠻纏,也是無法逃過本官雙眼的!”縣太爺晃動腦袋,慢條斯理道,“昨日傍晚,你被胡鐵牛無緣無故暴打了一頓,所以記恨在心。戌時你拿著兇器在胡鐵牛家門外等待,等到胡鐵牛出門,便跟蹤前去,一刀扎入胡鐵牛前心,又怕胡鐵牛不死,所以又砍斷了他的脖頸,本官說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