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蘇格蘭愛丁堡附近沒落小鎮(zhèn)的年輕人,瑞頓、西蒙、丹尼和卑比,靠領取和詐騙救濟金為生,生活中除了毒品,就是酒精、暴力和女人;生活周遭,不是失業(yè)者,就是臭味相投的小混混,都是在社會底層掙扎求生的邊緣人。
這四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經(jīng)歷過好友罹患艾滋病、朋友吸毒而截肢、兄長從軍誤中陷阱被炸死等事件之后,決定聯(lián)手干一票大買賣,打算分贓之后,各自過自己夢想中的美好人生。沒想到,*受大家信賴的瑞頓,竟然背叛了多年好友,作出了大膽的決定……
他們頹廢荒唐,胡作非為,憑著青春的荷爾蒙肆無忌憚;他們消極地對抗著世界,卻把拳頭朝向了自己。
垮掉的一代的精神《圣經(jīng)》,真正的硬核之作,全球暢銷超百萬冊。
后現(xiàn)代主義建構的黑色美學,詮釋著垮掉一代的精神迷幻。從放縱到自我救贖,在虛無中尋找內(nèi)在價值,書中秉承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思{的傳統(tǒng),以一種多聲部、非線性的方式,敘述了垮掉的一代在精神塌陷的困境中,在生活的荒漠中尋求生命本質的艱難歷程,挖掘了西方底層社會的邊緣生活。
同名電影獲1996年奧斯卡ZUI佳改編劇本提名,被評為1996年英國ZUI具活力的影片、對當代青年影響ZUI大的十部影片之一,以及英國25年中ZUI出色的25部電影之一。
電影文學館總序 戴錦華
21世紀伊始,中國電影工業(yè)逆市起飛,影院再度重返當代中國人的日常生活,成了眾多選擇中人們間或為之的娛樂消費。
如果說,21世紀個十年過去之時,社會已在網(wǎng)絡上碎裂為難于計數(shù)的趣緣社群,文化工業(yè)也閃爍在分眾和飯圈文化旋生旋滅的渦旋之中,那么,的確喪失了其國民劇場特征的電影卻仍充當著洞向可見的與不可見之世界的窗口。與此同時,憑借網(wǎng)絡,憑借數(shù)碼技術,電影百年間的電影藝術又確乎顯影為某種不可替代的文化遲到地加入了21世紀中國人的生活方式。電影,似乎喪失了或逃逸于影院、銀幕,成為附體于種種屏幕、閃靈于各式黑鏡之上的、美麗的出竅游魂。電影縈回于或逸出了幽暗迷人的影院空間盡管電影是、始終是并將繼續(xù)是影院藝術,躋身于或脫離了放映廳、資料館等洞穴空間,彌散在社會的,亦是個人的世界之內(nèi)。一如昔日,電影是某種時尚、消費、娛樂,可以是某些優(yōu)雅的文化、思想和表達,也可以是一類社會的行動和介入。如果說,影院原本是20世紀個人主義者的集體空間,是孤獨的人群得以會聚、相遇的場域,那么,經(jīng)由錄像帶、VCD、DVD、閃存、移動硬盤到云存儲,電影也被撕裂/還原為個人的私藏。盡管我們個人擁有、擁抱電影之時,也許正是電影工業(yè)的衰微之際,但我不得不說,當電影溢出了膠片和影院電影的血肉之軀,也是媒介的囚牢的同時,它也喪失了,或曰解開了它歷史的特權封印。進影院,仍是看電影正確的打開方式,但我們的確同時有多種方式觸摸電影。
電影史大致與20世紀的歷史相仿佛。它不僅是對熾烈而短暫的20世紀的目擊和記錄,而且本身便是20世紀歷史的一部分,富麗,炫目,間或酷烈沉重。它原本是工業(yè)革命和技術奇跡的一個小小的發(fā)明,與生俱來地遍體鋼鐵、機油與銅臭的味道。曾經(jīng),它不過是現(xiàn)代世界唯物主義的半神的私生子,一個機械記錄、機械復制的迷人的怪物。為電影的創(chuàng)造者們始料不及的是,電影不僅迅速地介入了歷史,建構著歷史,而且改寫和填充著人類的記憶。從雜耍場的余興節(jié)目起,電影不僅復活了可見的人類(貝拉·巴拉茲),不僅以閃閃發(fā)光的生活之輪拯救了物質世界(克拉考爾),不僅滿足了人類古老的、嘗試超越死亡和腐朽的木乃伊情結(安德烈·巴贊),而且以作者電影開啟了一個電影大師的時代,一個電影自如地處理人類全部高深玄妙謎題的時代。一如短暫的20世紀濃縮了人類文明史的主要場景,實踐并碎裂著人類曾擁有的烏托邦夢想,留給我們沉重的債務與珍稀的遺產(chǎn),電影在其短短百年之間成長為人類迷人的藝術種類之一,擁有了自己的歷史,自己的語言,自己的經(jīng)典,自己的大師,自己的學科,盡管覆蓋著無盡富麗的夕陽的色彩。
有趣的是,在上帝/人/作者死亡的斷然宣告聲中,電影推舉出自己作者/大師的時代;在現(xiàn)代主義藝術撕裂了文藝復興的空間結構之后,電影攝放機械重構了中心透視的文藝復興空間。電影的歷史,由此成為一個在20世紀不斷焚毀、耗盡中的歷史中的建構性力量,同時以電影理論這一一度鋒芒畢露、摧枯拉朽的年輕領域作為其伴生的解構實踐。電影,從品位/身份的反面,成了品位/身份的重要組成部分,進而成了反身拆解品位、質詢身份的切入點。攝影機暗箱成了社會意識形態(tài)腹語術的演練場和象征物,電影解讀則成了意識形態(tài)的祛魅式。因此,電影不僅一如從前,是一處今日世界現(xiàn)實的鏡城,也是我們再度叩訪20世紀歷史的通關密語。
在中國,電影盡管自西方舶來,其悠長歷史,卻不僅大致與世界電影史相始終,而且?guī)缀跽且徊康蹏、殖民、抵抗、?chuàng)造之歷史的鏡像版。今天,電影不僅是中國崛起的佐證,也是期待視野間未來文化的語料。當然,又是一則關于文化自覺的寓言:舶來的,也是本土的;凝視的,也是被看的;夢想,某種醒著的夢。我們凝視著電影,也為電影所凝視;我們深入電影世界的腹地,處處志之,不只為了捕獲電影的本體,也試圖經(jīng)由電影捕獲文化或自我的本體。
電影,是我們的過去,電影敘事成就了某種奇特的人類思維與情感的回溯結構縫合體系;然而,電影,自誕生之日起,就是一個指向未來的地標。我們凝視電影,不僅為了拓出一個關于電影、電影藝術、電影工業(yè)、電影史、電影作者、電影理論的對話場域,更是為了獲取一份自信于未來的動能。電影文學館叢書以著名影片的原著小說為主體,再次回歸從小說到電影的經(jīng)典命題,再次標識文學與電影間親緣關系與媒介區(qū)隔,猶如交叉小徑的花園里溪水勾畫出的界標。往返于文學與電影的遠方和近端,是為了再度審視和思考我們的世界、時代和生命。在熙攘而變得逼仄的世界與富足而封閉的宅之間,在影院洞穴與黑鏡的閃爍之間,電影與文學仍是我們望向世界的窗口,是我們破鏡而出的可能。
作者介紹:歐文·威爾士(Irvine Welsh),蘇格蘭當代作家,被譽為藥物時代的桂冠詩人!恫禄疖嚒肥撬恳彩侵淖髌。他的其他著作還有《酸臭之屋》《禿鸛夢魘》《狂喜》《骯臟》《膠》《春宮電影》等。他除了創(chuàng)作小說,也撰寫舞臺劇及電影劇本,并導演過短片。
譯者介紹:石一楓,當代著名作家,1979年生于北京,北京大學中文系碩士。著有長篇小說《紅旗下的果兒》《節(jié)節(jié)愛聲光電》《世間已無陳金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