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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過的遠方--世界六大洲和中國各地旅行記 讀者對象:廣大讀者
這是一本個人旅行筆記。作者在2020年之前,因為熱愛旅行,給了自己兩個“間隔年”的假期,展開了前往世界六大洲和中國國內各省的壯游。作者在旅行中參加了各種有趣的活動,并通過與當地人和旅行者之間的交流,了解世界各國和中國各地的文化。
序 | 這是一本六大洲旅行記
這本書的書稿完成于2022年初,而我的旅行完成于2020年之前。現在回想起來,2020年前的那幾年,正好趕上一個好的時機,世界處于一個較為安穩(wěn)的年代。在那一段時光里去往世界六大洲和中國各地的獨立旅行或許是一份難得的經歷,值得將這份經歷寫出來。當然,我只是許多世界旅行者中的一員,從沒有以自己去過多遠的地方而自大。
回望一段段旅程,如今我覺得重要的不在于去過多少地方,見過多少人,經歷過多少事,而在于旅行時獲得的成長:親身感知了世界的遼闊、自身的渺小,內心因此變得更為謙遜,更懂得對自然的敬畏和對生命的尊重;以及在走過各地之后,不會再以自己固有的維度去評判世界萬事萬物,而是秉持“和而不同”,了解和認知各種不同的文化,從而從中產生欣賞和學習的機會。
這本書是我的旅行經歷的記敘,在書的后記中有一些關于旅程的小結,而序言主要和旅行的緣起有關。在說旅行之前,先說說我的另一個愛好——業(yè)余無線電(在本書的庫克群島、納米比亞、土耳其等章節(jié)中有較詳細的描述),因為這也是我邁開腳步去旅行的重要原因之一。
業(yè)余無線電這個活動,有那么點兒獨特,大多數人或許從沒有聽說過,但其實在全世界有上千萬的愛好者(在中國,截至2022年初,考取各級執(zhí)照的愛好者有17萬人)。簡單地說,業(yè)余無線電就是玩電臺。我在自己家里就有一部業(yè)余電臺,有最高技術級別的執(zhí)照,通過業(yè)余電臺發(fā)射和接收經由大氣電離層傳播的無線電信號,使用英語語音和莫爾斯電碼(也就是電報),和全世界各個國家有著同樣愛好的人通信。我個人的感受,它的最大的樂趣,在于因為無線電傳播的不確定性而帶來的通聯到更遠更多地方時的興奮感,如同在大自然中釣魚或觀鳥(關于觀鳥,我寫過《鳥獸蟲識別和觀察筆記》一書)。
玩電臺是我從高中時代就開始的愛好,也曾是我付出業(yè)余時間最多的一個愛好。為了達成和世界上每一個國家通聯的目標,我經常起早摸黑,在電臺前守候。歷經多年的堅持后,最初的夢想得以實現:我不僅通聯到了世界上的每一個國家,還通聯到了世界七大洲800多個海島上的業(yè)余電臺,成為這些項目中國的第一個獲獎者和最高分保持者,并曾在業(yè)余無線電頂級比賽中獲得過一個單項的世界第一。
通過無線電,我第一次觸摸了世界,并且因此記熟了世界上每一個國家的國名和主要城市,以及它們的地理方位。在電波中相遇后,各國愛好者還會相互郵寄一張卡片,卡片上記錄著通信的時間和頻率等,用來證明兩個電臺之間成功的聯絡。而卡片的正面,通常印有世界各國的風景和人文,就好似一張張漂亮的明信片。我曾經在北京出刊的《現代通信》雜志上用3年的時間,以寫連載文章的形式,通過這些卡片來介紹世界各國。
旅行也是我較早開始的一個愛好,同業(yè)余無線電一樣,始于高中時代。就像剛開始只在業(yè)余電臺上聯絡到鄰近的電臺一樣,我最初的旅行目的地只在家鄉(xiāng)上海周邊的江浙兩省。上了大學后,我開始去往國內更遠的遠方,學生時代去過的最遠的地方是陜西的西安。
大學畢業(yè)后,我入職的第一家公司是外企,每年有十多天年假,再加上國定假日,我能有挺長的假期去旅行。國內的旅行,我最遠去到了中國的最西邊,北疆和南疆各去了一次,每次十多天。在美麗的新疆,我深深地迷醉于北疆五彩斑斕的秋色,沉浸于喀納斯的山水之美;我也在春日中感受了南疆的濃郁的民族風情,在塔什庫爾干(喀什)看到了至今仍覺最美的雪山——慕士塔格峰,并曾在這座雪山山腳下的湖邊露營。
利用工作時的休假時間,陸陸續(xù)續(xù)的旅行讓我去到了不少地方。其間,我還將旅行和業(yè)余無線電這兩個愛好合二為一:我背上電臺,完成了一個環(huán)中國大陸海岸線業(yè)余無線電海島遠征計劃,去到了中國沿海11個省份的16個海島,在島上發(fā)射和接收無線電波,和國內以及世界各地的眾多愛好者完成了通信聯絡——這樣的遠征至今中國僅一人完成。
而同時,在家里的業(yè)余電臺上,中國全部34個省份,世界上的所有的國家我都通到了,曾經的遠大目標已經達成。光看業(yè)余電臺卡片上的風景和人文,我覺得還不過癮,我想是時候把旅行這個愛好進行得更深入一些了。
我決定把步子邁得更大一些,親眼去看看這個我已經通過業(yè)余無線電獲得初步認知、并對之充滿好奇和向往的世界。中國國內的34個省級行政區(qū)(包括港澳臺),我還差西藏和吉林兩個沒去到,大美西藏可不能不去啊,我要把剩下的兩個省區(qū)補上。而國外,由于工作的關系,出差去過最多次的是菲律賓和印尼,各去了不下十次,也去過歐洲和美國出差,但自己旅行去過的,只有夏威夷和日本等不多的幾個地方,還有非常廣闊的世界等著我去探索。
我干脆辭職,給自己一個“間隔年”,在下一份工作之前,給自己放假一年,用來旅行!后來,一次間隔年不夠,我在就職第三份工作之前,又給了自己第二個“間隔年”,再次出發(fā)去旅行。
那么,兩個“間隔年”的時間,去哪兒旅行呢?業(yè)余電臺上我通遍了每一個國家,但旅行絕無可能做到這一點。在制訂“宏大”而有實現可能的世界旅行計劃時,我決定從每個大洲中挑選自然景色和人文歷史有代表性的國家前往。
當旅行計劃完成時,世界七大洲,我去了六個,少的那個是南極洲。其實去南極洲說難不難,南美洲的阿根廷是我所有去過的國家中最喜歡的一個,而從阿根廷的最南端烏斯懷亞,坐船渡過海峽就是南極半島。但我想,即使去了,也只是到了南極洲邊緣的一個角落而已,我更愿意做深度的旅行,在六個大洲的旅行中,我盡可能地做到了這一點。
我的世界旅行并不是一次連續(xù)的環(huán)球旅行,而是分大洲進行的,每一趟旅行去一個大洲。一個大洲的旅行結束后,回到上海休整一段時間,并制訂前往下一個大洲的詳細的旅行計劃。在兩個間隔年里,我完成了六大洲旅行,并且行走了一些自己制訂的中國國內的線路,達成了去到中國每一個省的目標。
周育建,游歷了世界六大洲40余國和中國每一個省份;在開始旅行之前,通過業(yè)余電臺和世界上每一個國家和800多個海島成功地聯絡過,保持著業(yè)余無線電(DX)的中國TOP排名;喜愛觀察大自然中的野生鳥類、昆蟲和植物,對動植物有較深的認知。
在語言(中文和外語)、歷史、地理上有一定的造詣,著有《不一樣的旅行》《鳥獸蟲識別和觀察筆記》等數十萬文字的書籍,這些書籍中選取了作者本人拍攝的數千張野生鳥類和昆蟲、世界各地人文和風景的照片。還在中外期刊上發(fā)表有中文、英文和日文的大量文章和照片。 南美洲
第一章 巴西之行 / 3
啟程 / 初到里約 / 里約的海灘 / 青旅文化 / 來到一所藝校 / 城市中的熱帶雨林 ........
第二章 阿根廷之行 / 26
從巴西到阿根廷 / 伊瓜蘇瀑布阿根廷一側 / 浣熊和蝴蝶 / 耶穌會遺跡 ........
第三章 秘魯之行 / 63
機場順風車 / 終于吃到中餐了 / 古印加遺跡 / 愛旅行的加拿大小伙 .......
非 洲
第四章 坦桑尼亞之行 / 95
夏日里出發(fā) / 在非洲避暑 / 好多鈔票 / 初到非洲的食宿 / 桑給巴爾........
第五章 肯尼亞之行 / 109
陸路入境肯尼亞 / 抵達內羅畢 / 前往馬賽馬拉 / 馬賽人的土地...........
第六章 贊比亞之行 / 121
在飛機上俯瞰 / 盧薩卡初印象 / 逛街看電影 / 動物保護 / 維多利亞大瀑布 / 從利文斯頓市到邊境
第七章 納米比亞之行 / 128
入境納米比亞 / 卡普里維走廊 / 私人運營的班車 / 好心的赫雷羅族婦女 ......
第八章 南非之行 / 159
經陸路前往南非 / 桌山 / 開普敦植物園 / 觀鯨 .......
北美洲
第九章 美國、墨西哥、牙買加和開曼群島之行 / 173
租車旅行 / 加州1號公路之旅 / 來到阿拉斯加 / 熊出沒 .......
第十章 澳大利亞之行 / 201
圣誕夜出行 / 夏天里的圣誕節(jié) / 宜居城市 .......
第十一章 新西蘭之行 / 210
奧克蘭 / 地熱泉 / 毛利人的村莊 / 溫泉的形成 / 火山和牧場 / 風城惠靈頓.......
第十二章 庫克群島之行 / 236
《中國“火腿”遠征南太平洋島國通信記》
歐 洲
第十三章 英國之行 / 245
劍橋 / 牛津 / 莎士比亞的故鄉(xiāng) / 約克城 / 約克郡鄉(xiāng)村 / 愛丁堡老城 / 蘇格蘭國家博物館 .......
第十四章 土耳其之行 / 271
還在歐洲 / 好心的土耳其人 / 圣索菲亞大教堂 / 藍色清真寺和托普卡帕宮 / 伊斯坦布爾老城 / 在伊斯坦布爾操作業(yè)余電臺......
亞 洲
第十五章 中國東北之行 / 289
長白山 / 延吉市 / 吉林市 / 哈爾濱市 / 呼倫貝爾市 / 興安盟阿爾山市
第十六章 朝鮮之行 / 299
聽到的 / 看到的
第十七章 俄羅斯之行 / 303
從滿洲里出境 / 西伯利亞大鐵路 / 語言不是問題 / 從伊爾庫茨克到奧爾洪島.....
第十八章 中國西藏之行 / 318
成都 / 最高的機場 / 川藏南線 / 騎行者 / 靜美然烏村 / 徒步者 / 扎墨公路 / 嘎隆拉雪山 / 進入墨脫縣境 ......
第十九章 尼泊爾之行 / 350
加德滿都初印象 / 擁擠的交通 / 寧靜的小城 / 喜馬拉雅觀景臺 / 昌古納拉揚神廟 / 帕坦 .........
第二十章 中國西南三省之行 / 377
加德滿都—昆明 / 昆明—興義 / 興義城 / 馬嶺河峽谷 ...........
第二十一章 中國西雙版納、老撾、泰國北部之行 / 414
布朗族山寨、章朗 / 哈尼族山寨、南糯山 / 瑯南塔 ......
第二十二章 中國浙皖贛閩之行 / 429
浙江武義 / 從蘭溪縣到衢州市 / 黃山腳下 / 江山市 / 慶元縣 / 霞浦縣
第二十三章 中國陜晉川渝黔之行 / 440
榆林市 / 米脂 / 佳縣 / 磧口 / 從磧口到延安 / 從壺口瀑布到西安.....
第二十四章 中國廣東海南之行 / 454
潮州市和揭陽市 / 梅州市 / 龍川縣 / 河源市 / 惠州市 / 深圳市 / 文昌市 / 瓊中縣 / 五指山市 / 三亞市
第二十五章 中國杭州和蘇州之行 / 472
杭州七日 / 蘇州七日
后記 | 旅行回顧 / 483 在地球的另一端操作業(yè)余電臺
作為一個業(yè)余無線電愛好者,我在納米比亞還操作了當地的業(yè)余電臺,這段經歷的詳細記述發(fā)表在了《現代通信》雜志上的《V5/BA4DW 納米比亞遠征通訊記》中:
我知道做一件事情要專注、深入,才能做好。在過去的十多年中,我投入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去完成在業(yè)余電臺上通遍世界每一個國家的夢想,并最終實現,成為在中國第一個做到這一點的愛好者。同時,我完成了我的環(huán)中國大陸海岸線的海島遠征計劃,去到了沿海每一個省的海島組(IOTA)做了遠征通訊。這之后,我邁出了旅行的腳步,先是周游了中國,去到了每一個省的300多個市縣,然后開始了六大洲旅行。
在環(huán)球旅行中我同樣是專注于旅行,起先我并沒有把業(yè)余無線電摻雜進旅行,既沒有在國外和當地的業(yè)余電臺愛好者見面,也沒有想法在國外操作一把。這一次的非洲五國之行出發(fā)前,倒是有朋友提醒了我可以考慮在非洲操作一下業(yè)余電臺,因為比起北美和南美來,非洲國家的業(yè)余電臺的稀有度更高。不過,那個時候我已經定好了非洲的旅行行程,看了一下自己的行程,我僅在贊比亞的首都盧薩卡和納米比亞的首都溫得和克留有一些機動時間,其余全滿。比較了一下,在納米比亞的機動時間更多一些,而且,納米比亞比起贊比亞來更容易申請到電臺執(zhí)照,我決定只嘗試納米比亞。
我查了近期比較活躍的納米比亞的業(yè)余電臺,在臨出發(fā)的前一天給V51YJ 安德魯(Andrew)發(fā)去了郵件,詢問操作的可能性,然后就出發(fā)了。因為在路上飛行的時間和剛到坦桑尼亞的那幾天沒能上網,我沒能及時收到安德魯的郵件。實際上安德魯很快就給我回復了郵件表示歡迎,并愿意在申請執(zhí)照上提供幫助,我直到收到郵件的六天后才回復過去。安德魯要求我把我的中國護照和中國業(yè)余無線電操作證書的掃描件發(fā)給他。雖然我身邊帶著這兩樣東西的原件,卻只有護照的掃描件,后來直到我在斯瓦科普蒙德市的青年協會找到掃描儀,才把我的BA4DW的中國操作證書掃描后發(fā)了過去。
我從海邊的斯瓦科普蒙德市來到內陸的溫得和克市,按照安德魯在電話里給我說的,一到溫得和克,我就直接去了納米比亞的無線電通信管理大樓(該機構的簡稱為CRAN,隸屬于納米比亞郵電部),在那里我申請到了納米比亞的業(yè)余無線電執(zhí)照。一般辦理執(zhí)照需要三星期時間,作為特例,我在當天就拿到了,呼號為V5/BA4DW。這要感謝安德魯的幫助,沒有他預先和CRAN聯系是不會這么順利的。拿到執(zhí)照是8月29日星期四,我和安德魯約定了周六的時候到他那里操作。
安德魯的家在溫得和克的市郊,位于一個很小的山丘上,很遠就能看到他的天線。還沒到他的家門口,他的狗兒們就叫喚起來了。非洲很多地方的狗都會忠實地履行它們的職責,一看到生人就叫喚。我不用按門鈴,狗兒的叫聲就讓安德魯知道我來了,遠遠地迎了出來。安德魯可是一個愛狗家,養(yǎng)著三條大狗,三條小狗,一共六條。我看到那些大狗還是有點兒發(fā)怵,我請安德魯把它們一一抱開后再把門打開。
電臺操作室是在院子里的一個小屋里,估摸著有10平方米,大小剛剛好,里面放置了三部電臺,全是八重洲的,分別是FT897、FT2000和FT5000DX,安德魯現在基本只用最新最好的FT5000DX。我用慣了自己的建伍TS50,對于別的機器并不熟悉,就請安德魯都幫我調整好了,開始準備操作。
8月31日下午,我用V5/BA4DW的呼號開始操作。借助于安德魯的非常好的天線系統(tǒng),通信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我一上來就把天線對準中國,在來之前就挑選了和中國之間傳播效果最好的時間來操作,也就是納米比亞當地時間的下午2點,北京時間晚上9點。很快在21022上聽到了一個中國電臺在呼叫CQ,呼號是BG3UQA。后來查了一下,這是山西太原的一個業(yè)余電臺,我收聽他的信號非常好,可是花了五分鐘,我足足報了二十多次V5/BA4DW的呼號,他才終于抄收下來我這邊的呼號。和他聯絡完成后,我把頻率上移三個千赫,在21025開始呼叫CQ,馬上有幾個日本電臺回答過來。接著“嗅覺最靈敏”的無錫的BA4TB馬上找到了我,成了我電臺記錄里的第六個電臺,他總有超強的尋找遠距離DX電臺的能力。
很快,場面就熱鬧起來,亞洲的電臺和歐洲的電臺一擁而上,將我包圍了起來。我收這些電臺的信號都非常強,用摩爾斯電碼操作了一個多小時,我想既然信號這么好,那不如轉到通話方式。通話方式的聯絡速度比摩爾斯電碼來得更快,轉到21295千赫,使用通話方式后,最高速率達到了一分鐘聯絡七個電臺。這個時間,傳播已經西移了,亞洲的信號變弱,而歐洲的信號十分強勁。位于非洲西南角的納米比亞和歐洲之間雖然距離挺遠,但電波只需往正北越過赤道,不用通過極地區(qū)域,就相當于中國和澳大利亞之間通聯時的距離和方位,傳播比較容易。歐洲是業(yè)余電臺最集中的地方,上百個歐洲電臺一擁而上,信號夾雜在一起,形成了十分火爆的場面。對于我來說,過去十多年的海島遠征經驗使我處理這種場面游刃有余,我用快速的通聯使一個又一個歐洲電臺和我完成了聯絡。歐洲國家里面,在中國通起來稍微有點遠的國家,如葡萄牙和愛爾蘭等,在納米比亞通聯起來非常容易,通到的數量不少。而最多的是意大利,意大利的電臺又響又多,一個接一個,怎么也通不完。比起南歐國家來,更遠的北歐國家的電臺就少很多了。
在通聯歐洲電臺的同時,也有其他幾個洲的電臺擠了進來,最令我意外的是通到了好幾個非洲本洲的電臺,其中有位于北非的埃及的SU9AF﹑阿爾及利亞的7X5QB﹑加納利群島的EA8TL,位于印度洋里的留尼旺島的FR4PV和納米比亞的鄰國津巴布韋的Z21MA。電波還越過大西洋,南大西洋另一側的巴西的幾個電臺過來的信號也非常強勁。相比之下,北美洲的信號就要弱一些,通聯到的美國電臺的數量并不那么多,因為和北美的通聯要等傳播再往西移動一些,也就是更晚一點的時間才會有良好的傳播出現。安德魯說,在納米比亞這個位置,通亞洲﹑歐洲和美洲都不困難,最困難的是大洋洲里的那些島國。在安德魯的電臺室里放著三臺電腦,連接著三塊液晶屏,其中一塊顯示的是地球大圓地圖,從納米比亞出發(fā)的電波,正北是歐洲,東亞在東北方向的60度方位,北美則在西北方向的270度方位,然而電波要到達浩瀚的太平洋里的那些島國需要通過南極極地區(qū)域,非常困難。這就像加勒比海里的那些島國成為中國最難通到的區(qū)域是因為電波要通過北極極地區(qū)域一樣,無線電波在通過極地區(qū)域時會有很大的損耗。
第一天的通信持續(xù)到下午5點多天快黑的時候,我通聯了621個電臺。第二天是周日,我再次得到安德魯的同意,下午又去操作了一次,并把重點放在了亞洲。
8月的時候,在納米比亞還是冬天,納米比亞采用冬令制時間,每年9月1日的時候結束冬令時。第二天正好是9月1日,納米比亞開始進入正常時間,時鐘要往后撥一個小時,納米比亞時間和北京時間的時差從七個小時變?yōu)榱肆鶄小時。這就意味著,我同樣是2點左右開始操作,但實際上比前一天的操作開始時間提前了一個小時,也就是說和東亞的通聯時間多了一個小時。在第二天的兩小時的操作時間里,在我通聯到的346個電臺中有17個中國電臺,而第一天只有三個中國電臺,感覺中國的業(yè)余電臺比起鋪天蓋地的日韓業(yè)余電臺來還是太少。兩天中通到兩次廣州的BD7IS,第一次是北京時間的深夜12點多,那時我正在被歐洲圍攻,我把天線往東北轉60度,使得我們之間的通聯更容易,而第二天我把天線始終對著中國,在傳播還沒有西移的時候聽他要來得更響。另外就是BA4TB,他總在頻率上活躍著,保持著對DX的高度而又持久的熱情。相比而言,日韓的業(yè)余無線電愛好者的數量和熱情是令人贊嘆的,并且他們的信號普遍比中國業(yè)余電臺的信號來得強勁。什么時候在短波上追逐遠距離DX通信的中國電臺能像日韓電臺一樣多才好呢。
這一次在納米比亞以亞洲為重點的操作,不僅通到了大量的東亞電臺,也通到了很多西亞電臺,西亞離開南部非洲距離更近,以色列、巴林、阿聯酋、沙特、塞浦路斯、格魯吉亞都有呼叫過來,其中以色列和巴林的電臺最多。另外南亞的印度,東南亞的越南、菲律賓和印度尼西亞等也有呼叫過來。非洲本洲,在第二天還通到兩個南非電臺、一個毛里求斯和一個留尼旺電臺。最令人驚喜的是,第二天剛開始的時候,大洋洲的V73AY從馬紹爾群島呼叫了過來,使我通到了第六大洲,在二十四小時的時間段里,從非洲的納米比亞完成了一次通聯六大洲的WAC。大洋洲的確是位于非洲西南部的納米比亞的一個通信難點,V73AY的信號很輕很微弱,還好被我敏銳地抓抄下了他的呼號。
在兩天里約六個多小時的通信時間里,我用V5/BA4DW的呼號通聯到了967個電臺。此次在納米比亞的業(yè)余電臺操作全仗V51YJ安德魯的幫助,沒有他的幫助,在這里操作業(yè)余電臺就不可能實現。
安德魯今年53歲,出生在南非,早在16歲,也就是1977年的時候就在南非的德班市取得了業(yè)余電臺執(zhí)照,呼號ZS5YJ,后來他在1983年移居納米比亞的溫得和克,在那時納米比亞還是南非占領下的西南非洲,他的呼號變?yōu)閆S3YJ。1990年,納米比亞獨立,安德魯的呼號變?yōu)閂51YJ,不過那時候隨著電腦和網絡的興起,安德魯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放棄了業(yè)余無線電這個愛好,一直到2007年才重拾舊愛,重新活躍于無線電波之上。目前他有一副StepIR天線、一副垂直天線,都可用于從40米波段到6米波段的八個波段,6米波段還有一副方框天線。安德魯今年又剛訂購了用于月球反射通訊的2米波段天線,還打算在StepIR天線上加振子,使原來只有一個振子的30米波段和40米波段變?yōu)槎鄠振子。在80米波段上,安德魯有一副全尺寸倒V Dipole,接下來他想更多地在低波段上花一些時間。
安德魯更喜歡摩爾斯電碼CW,他覺得摩爾斯電碼的節(jié)奏感就像是音樂。納米比亞現在一共有150個業(yè)余無線電愛好者,但真正活躍在短波上的屈指可數,而安德魯差不多是唯一在納米比亞使用摩爾斯電碼進行DX通訊的愛好者。
納米比亞遠在地球的另一端,我于9月12日結束此次非洲五國之行,從南非開普敦回國,連飛四趟航班,總飛行時間用了將近二十個小時。中國人在非洲操作業(yè)余電臺大概是首次,尤其呼號中還帶著中國呼號(V5/BA4DW),DX WORLD網站也專門發(fā)消息報道。這是我自2009年用DU9/BA4DW的呼號在菲律賓,2007年用LX/ON9CDW在盧森堡,用ON9CDW在比利時以來的又一次在中國以外的地方操作。其中V5/BA4DW和DU9/BA4DW都是帶著自己的中國呼號,堅持用中國呼號是我希望能夠做到的一點。
中國的操作證書在國外很多國家同樣是受到尊重的,在國外申請的話,可以取得與在中國級別相對應的同樣的操作級別。期待著更多中國的業(yè)余無線電愛好者能夠在國外發(fā)出信號,這將在世界范圍里提振中國愛好者的影響。
借此文再次對V51YJ安德魯表示感謝,因為他的幫助,使得V5/BA4DW在納米比亞的操作取得了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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