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淬煉,誠意精編。作者從《疼》《鹽》《裂》里精選出ZUI耐讀、ZUI能有共鳴的5個故事。講述了不同身份之下的5個女人的故事。有渴望擺脫原生家庭的女大學生,有渴望與母親平等理解與溝通的女兒,有渴望為殘疾女兒找到可依托終生的母親,也有一生都在追求理想生活的鄉(xiāng)村女教師和一個企圖獲得關注而沉溺被迫害妄想之中的山村女孩。作者以其獨特的女性視角與獨有的細膩筆觸,刻畫了冷硬現(xiàn)實中,她們的無奈、柔軟、渴求、堅定與迷茫,也正因為這些人性之光,現(xiàn)實才顯得更加剔透與光亮。
★孫頻十年淬煉精編,挑出五個ZUI耐讀、ZUI有共鳴的故事
《無相》《柳僧》《祛魅》《圣嬰》《東山宴》
每一個故事,都有一個你企圖獲得認同與理解的你;盼望與父母與自己和解的你;追求純粹愛情與理想生活的你;為了ZUI在意的人可以付出一切的你;一直在要、一直要不到的你……這些你,流浪在文字之中與故事之間,她們是你,也不是你。而哪一個才是你的名字,女孩、女兒、母親、女人……?
★精彩故事之外
情節(jié)夠狠、尺度夠廣有極致的暢快,也有撕裂的美感;有北方的清冷,也有南方的黏稠;有扭曲的原生家庭,也有不被世俗接納的欲望與需求;
人物性格夠極端為了TA,你可以付出多少?為了點滴溫暖滿足他人隱秘欲望的女孩,為了丈夫前程埋葬自己光明的妻子,為了女兒犧牲生命的母親,為了獲得關注沉溺被迫害妄想的女兒,為了獲得母愛埋頭死去的小孩……
人性探索更細致我并不是要寫人性的丑惡,而是要寫人性的復雜。作者用清洌的語言與女作家特有的細膩幽微的筆觸,描述了靈魂之中,一半是火焰一般燃燒著的欲望,一半是冰冷酷烈湮滅一切的絕望的女人們,她們憑女孩、女人、女兒、母親、妻子的本能,奉獻并燃盡了自己。
★精選精編精裝經(jīng)典
看:精心挑選、打磨、修改、編輯,簡潔暢快、化繁為簡,讓經(jīng)典回歸閱讀本身;
讀:小說有比性別更遼闊的人性尺度,也有與陰暗競相盛放的人性之光;
感受:酷烈的疼痛之后,是堅定的對美的向往與對生的執(zhí)念。
★閻連科、韓少功、蘇童連袂推薦
閻連科(作家):對人的內(nèi)化,對黑暗中的尊嚴,對永恒生存困境的不竭追問,從黑暗中粹取著光明。
韓少功(作家):對人性的獨到偵測,對經(jīng)驗的鮮活釋放,對語言的精準控制,使孫頻在文學上高開高走。我既驚訝又好奇:她將要寫到哪里去?
蘇童(作家):孫頻的寫作從容大氣,在新一代的作家群中,她早已脫穎而出。
李敬澤(評論家):孫頻的小說如甕。甕中的人們兀自步步驚心,卓絕長征。
有時候我會想,對人來說,十年,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時間單位。在我十歲的時候,我暢想過自己二十歲時會變成什么樣子。在我二十歲的時候,我又在想,等我到了三十歲是什么樣子。那時候覺得三十歲很遙遠很遙遠,覺得三十歲的人已經(jīng)很老很老了。后來我過了三十歲,又過了三十五歲。
這些小說都是我十年前寫的。寫作十四年,如果以2016年為界碑,我的小說可以分為前期和后期,我曾把前期的小說出版為三部曲,就是《疼》《鹽》《裂》,等到今年再版做修訂的時候,我把《疼》《鹽》《裂》三部曲編成了一部新的《疼》,此后就沒有《鹽》和《裂》了,但也可以說,《鹽》和《裂》就包裹在《疼》當中,它們變成了《疼》的一部分。我覺得《疼》還有再版的必要,是因為無論寫得好還是不好,是幼稚還是成熟,它都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曾在這些文字里付出了極大的真誠、濃度極高的情感,即使是字里行間的疼痛,也沒有絲毫的虛偽與做作,那就是一個二十多歲、混雜著驕傲與自卑的女孩看待這個世界的目光。
我無法說清楚《疼》《鹽》《裂》三部曲出版后帶給我的種種感受。有時候我會默默地在豆瓣上、在當當上看讀者朋友們的評論,因為評論本身就是讀者與作者之間的一種對話。其中,有鼓勵,有感動,有傷害。在我二十多歲的時候,我天真地以為,現(xiàn)實的世界和小說里的世界是割裂開的,甚至是互補的:如果你在現(xiàn)實中軟弱,那你可以在小說里勇敢;如果你在現(xiàn)實中沒有愛,那你可以在小說中創(chuàng)造出很多很多的愛;如果你在現(xiàn)實中失去了親人,那你可以在小說中為自己創(chuàng)造出永恒的親人,只要你不死,他們就不會死,他們就會永遠陪伴你,而不是只在夢中與你再度相逢。后來我慢慢明白了,這兩個世界并不是割裂開的,甚至會相互傷害?墒,無論怎樣,我都是感謝寫作、感謝小說的,這么多年里,如果沒有寫作,沒有小說,我不知道我還能拿什么來支撐自己、溫暖自己。所以,如今,當我還愿意寫下去的時候,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我的生命中需要文學,需要這些文字。
在修訂《袪魅》這篇小說的時候,重讀十年前的它,我忽然就落下淚來,我在小說中寫到的那個叫李林燕的女性是一個文學的祭品、時代的祭品,而我自己何嘗不是一個獻給文學的祭品?至于時代的祭品,只要走過一個時代,回頭再看,又有幾個人不是時代的祭品?我們的父輩、祖輩,他們已經(jīng)老去,有的已經(jīng)死亡,而我們正慢慢走過時代,走向一個必將到來的終點。與十年前不同的是,我的內(nèi)心平靜、安寧了很多,我愿意接受所謂的命運,是因為,我想明白了,命運就是我們該承受的一切,無論是苦難還是歡愉,無論是孤獨還是喧鬧,無論是懂得還是傷害,那都是屬于我們自己的。而且,在這世上走過一遭,無論是什么樣的命運,哪怕是最卑微、最黯淡的命運,也曾有過片刻的光華與尊嚴吧,而這一點光華與尊嚴或許就是活著的本質(zhì)。
當把《疼》《鹽》《裂》合成一部書的時候,我仍然愿意叫它《疼》,是因為,我覺得,這樣真摯的、清醒的疼痛是我們無論如何都回避不了的,它就是生活的一部分,甚至就是生活的底色。無論如何,一個小說家每寫一本書,就是要把自己的心掏出來一次,她把心掏出來,渴望對話,渴望理解,渴望懂得,更渴望慈悲。是的,我想說,無論如何,對作家,尤其是對女性作家,還是要慈悲一點。因為她們其實是這世界上一群脆弱而敏感的人。
就說這么多吧,把一切交給文字。
孫頻
小說家。2019年獲第三屆茅盾文學新人獎。曾出版小說集《疼》《同體》《三人成宴》《不速之客》《松林夜宴圖》《鮫在水中央》等。
孫頻文筆細膩,擅長描寫人物內(nèi)心,用極其貼切的類比等寫作手法,表現(xiàn)復雜世界、細膩人物情感及幽微人性,是當今女性文學作家中十分有特色的一位。
目錄
◎無相
他們兩個隔著這堆火站著,默默對視著。熊熊的火焰烤著她的臉,烤著她的四肢,在她身上嫁接了一種可怕的能量。就著這火光,她終于狠下了心,她必須報答他。
◎柳僧
倪慧才注意到這片樹林里居然全部是柳樹,而且是那種巨大的老柳樹,因為年久,樹皮、樹枝都已經(jīng)變成黑色的了,黑壓壓地站在一起,肅穆、寂靜、陰森,好像一群裹著黑衣的老僧侶正靜靜地看著她們到來。
◎祛魅
她是一個被自己親手抓起來的囚徒,又被自己親手釘在十字架上。
她抬起頭來,淚流滿面地看著他,看著這個她假設中的神父。
◎圣嬰
他恍如浸泡在二十年前的水底,這水里還浸泡著一老一少兩只標本,她們在這水底搭乘著格格那肥大丑陋的肉體之船,好像這是她們唯一的諾亞方舟。
他在這深不見底的地方忽然與她們不期而遇。
◎東山宴
她轟地跪倒在地,把整張臉都埋在泥土里,久久抽泣著。雪一樣的月光大片大片砸下來,蓋住了人間這些大大小小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