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的盡頭,愛的謎底》離異的單身母親朱燃自接到前夫景雪平的死訊開始,便陷入一系列情感和事業(yè)的巨大危機。朱燃懷疑前夫詐死,因為不肯原諒她曾經(jīng)的欺騙,躲在暗中實施可怕的報復(fù)計劃。她四面受敵:所在公司的融資計劃陷入僵局,神秘的富豪投資人竟是朱燃閨密曾經(jīng)的未婚夫,亦是朱燃年少時深切仰慕的對象——當年正是妒火中燒的朱燃施計拆散了他倆;急于告別過去的朱燃賣房籌款移民,想帶著兒子遠走高飛,不料最信任的情人竟是假冒的移民顧問,騙走了她全部身家……就在朱燃離曾經(jīng)的平順生活越來越遠時,也慢慢地接近了事情的真相:自己所在公司的幾位創(chuàng)始人早就貌合神離,最后因利益更不惜自相殘殺。此時的朱燃也了解到前夫確已病逝,并以放棄治療為代價,給朱燃留下了一筆足以支撐其生活的財產(chǎn)。原來世上最愛朱燃的人始終是他,只是朱燃的心,早已隨著少年時那段無疾而終的戀情而死去……
《夢的盡頭,愛的謎底》那時我青春貌美,花開正艷。那時我父母健在,朋友常伴。那時我擁有親情與友情。人生倏忽一夕間。
本名徐喬蔓,女,1976年出生于上海。業(yè)余酷愛寫作,已出版歷史推理小說“狄仁杰探案”系列共五冊,情感小說“癮私門”系列共三冊。其作品情節(jié)曲折、想象豐富、文筆優(yōu)美、情感充沛。
Chapter01 是誰躲在暗處 2
Chapter02 沒有依靠,除了自己 3
Chapter03 似是故人來 3
Chapter04 登上回憶的島嶼 3
Chapter05 請讓我愛你一次 3
Chapter06 夢的盡頭,愛的謎底 3
番外一
番外二
是誰躲在暗處
Chapter.
01
據(jù)說女人若想幸福,就該同自己所愛的人戀愛,同愛自己的人結(jié)婚。呵,假如生活真像方程式般有證必解,幸福將會是多么簡單的一件事情。
但是我知道,悲哀的結(jié)局往往源自一個看似正確的開始。
試問,哪個女人不渴望幸福?又有幾個真的敢稱幸福?
我也是一個女人。
和大多數(shù)女人一樣,我在二十六歲的年紀結(jié)婚。丈夫名叫景雪平,是我的大學同學。三年之后,我二十九歲的時候,我們的兒子出生。又過了七年,我與景雪平離婚,成為單身母親,開始獨自撫養(yǎng)兒子景小軒。那一年,我三十六歲。
離婚時我與景雪平鬧得頗不愉快。因此分手后,我們之間便斷絕了所有的聯(lián)系。景雪平從未支付過撫養(yǎng)費給小軒,對我來講,他這個人已不復(fù)存在。沒有了景雪平,我和小軒相依為命,生活得寂寞而平靜。
直到一年多前,那個嚴冬的深夜。
戶外寒風呼嘯,從窗欞上傳來連續(xù)的悶響。像有只隱形的巨鳥在那里拼命拍打翅膀,一邊叫著:放我進去,放我進去。
兒童房的小床上,小軒早已入夢。我窩在自己臥室的沙發(fā)上,喝一杯睡前的紅葡萄酒。加州納巴酒莊的原裝進口酒。我從熟識的私人紅酒吧中成箱訂購,配新鮮的法式乳酪,每三天消耗掉一瓶。這在離婚前根本無法想象,如今卻成為生活習慣之一。
不喝一杯就睡不著。單身女人的小享受,總好過夜夜靠藥物助眠。話又說回來,離婚前我是從不失眠的。
離婚一年之后,就開始有熱心人為我張羅。作為年近四十的單身母親,我對新生活并沒有太大期待。男人,或者會給生活帶來某些便利,但隨之而來的麻煩更多。在權(quán)衡利弊之后,我婉言謝絕了所有好意。
平平安安地把兒子帶大,是我當前所見的最實際的人生目標。
電視機開著,但被我調(diào)成靜音。畫面閃爍,色調(diào)艷俗,肥皂劇中年輕男女粉嫩的面頰和夸張的表情,處處暴露人心的空乏。
能夠演出來的,永遠只有漫畫式的人生。連眼淚都缺斤少兩。
就像此時的我,全身輕飄飄的。一顆心沒著沒落。
我已微醺。
離鳥的哀鳴從窗邊來到耳旁——放我進去,放我進去!
我猛然驚醒。手機在茶幾上閃個不!徽J識的號碼。
“喂?”我隨手接起來。
“是……朱燃女士嗎?”
“是我。”我感到奇怪。素不相識的年輕女聲,語調(diào)急迫,透出緊張。我甚至能聽到牙齒相叩的聲音。她在發(fā)抖。
“我是朱燃,”我又說一遍,“請問你是誰?找我有事嗎?”
“你……唔……景雪平……您,您是景雪平的妻子嗎?”
我不禁皺起眉頭。
“景雪平?”
“是……是景……”她哆嗦得更厲害了,說不出連續(xù)的話。
胃里開始翻騰。許久沒有聽過的名字,對我竟還有這樣強烈的作用。
“對不起,你搞錯了,我不認識什么景雪平。再見——”
我要掛機。
“等等!”她叫起來,急促地說,“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景雪平的前妻。請別誤會,我是這邊臨終護理院的護士,景雪平不行了,他想見你!
“什么?”
“景雪平病危,最多撐不過這兩天。他提出的臨終愿望就是見你,我僅代為傳達!
我一時語塞,腦海中像有整窩的蜜蜂在亂舞。
“朱女士?”
我定一定神,竭力用冷漠的語氣說:“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確實與景雪平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我也不想見他,對不起!
“朱——”
我掛機。
我給自己倒了杯酒,手顫得厲害,灑了不少在外面。我把酒一飲而盡。
手機還在拼命閃,我瞪著它。
然后,鬼使神差般地,我居然又一次向它伸出手去——
通了。這回,那一頭無聲無息。電話像是通進了一間空屋。
空空如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