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談讀書》是“大師智慧書系”之一,由董瑞光編著。
《大師談讀書》收錄了蒙田、培根、阿狄生、伯克、蘭姆、赫茲里特、歐文、愛倫·坡、屠格涅夫、羅斯金、斯蒂文森、泰戈爾等數十位文學大師的經典之作。書中的散文描寫了大師們的讀書心得。
在大師的文字中體驗藝術之美,從大師的思想中體悟生命力量!蒙田、培根、阿狄生、伯克、蘭姆、赫茲里特、歐文、愛倫·坡、屠格涅夫、羅斯金、斯蒂文森、泰戈爾……聆聽大師的聲音,感受大師的情懷,近距離感悟恒久流傳的人類的智慧!董瑞光編著的《大師談讀書》收錄了文學大師們的一些評論文集。
董瑞光,祖籍河北滄州,西漢哲學家董仲舒第六十一世孫,現在吉林省某公安機關工作。全國公安文學藝術聯合會會員,延邊作家協會會員,20世紀80年代初期開始文學創(chuàng)作,在國內報刊發(fā)表詩歌、紀實作品200余首(篇),出版詩集《獨自坐在山的對面》,獲延邊朝鮮族自治州金達萊文藝獎。
蒙田 與書交往穩(wěn)定方便培根 談讀書阿狄生 旁觀者自述伯克 時間、地點與書蘭姆 讀書漫談赫茲里特 論平易的文體司湯達 《拿破侖傳稿》序歐文 造書術愛倫·坡 創(chuàng)作哲學屠格涅夫 兩首四行詩羅斯金 談書法朗士 對書的愛斯蒂文森 乞丐吉辛 歷盡艱辛話買書泰戈爾 羅摩衍那本森 隨筆作家的藝術加德納 書籍與道德羅蘭 讀書雜感阿蘭 讀書之樂高爾基 焚書毀珍切斯特頓 關于讀書 神話故事的哲理 談偵探小說 為偵探小說辯護杰克·倫敦 論作家的人生哲學伍爾芙 我們應該怎樣讀書? 現代散文 現代小說 伊麗莎白時代劇本讀后感 托馬斯·哈代的小說 喬治·梅瑞狄斯的小說 喬治·吉辛 《簡·愛》與《呼嘯山莊》 《彭布羅克伯爵夫人的阿卡迪亞》 《魯濱孫漂流記》 多蘿西·奧斯本的《書信集》 《多情客游記》 奧羅拉·利 德·昆西自傳里貝羅 知識塵埃略薩 評《鐵皮鼓——鼓聲咚咚》井上章一 書齋:藏污納垢的場所
旁觀者自述我曾默察:人當讀書之際,先要知道作者膚色是深是淺,頭發(fā)是黑是黃,脾氣是好是壞,已婚還是單身,方才能夠欣然開卷,因為諸如此類的詳情細節(jié)對于正確了解一個作家是大為有利的。為了滿足讀者這種天然的好奇心,我打算把本期和下期報紙的內容定為發(fā)刊前言,介紹在本報擔任工作的各位同人。
而既然編、排、校之勞主要由我承當,義不容辭,我只好先來介紹自己的生平歷史。
我是世家出身。據本村口碑,自征服者威廉時代以來,迄于今日,我家那塊小小領地,父承子繼,完好無缺,田地草場,亦無寸土增減,就連圍墻界溝也和六百年前的一模一樣。家人傳說:生我之前,母親做夢生下一位法官。
此說之來,究竟因為我家當時正在進行一場訴訟,還是因為家父身為治安推事,殊難言之;而且,周圍鄉(xiāng)鄰還說此夢乃是我一生必交官運之兆,但我沒有那樣愚妄,不去信它。不過,我一來到人間以及日后所具有的那副莊嚴派頭卻跟母親的夢仿佛有點吻合,因為她常說我生下不滿兩月,就把撥浪鼓兒扔在一邊,珊瑚玩具呢——家人不把小鈴鐺摘掉,我也不要。
此后,我的幼年時代可就無甚出奇之處,因而略過不提。我只發(fā)現,在我尚未成丁之年就以少年老成、郁郁寡歡而出名,只有教師對我偏愛,說我生性穩(wěn)重,有厚望焉。進入大學沒有多久,我便以沉默寡言而著稱:八年之中,除了學院里的公開答辯,我說的話滿打滿算不到一百個字;而且,我在一生中也不記得什么時候一連說上三句話。我身在學府,一心向學,孜孜砣砣,無論古典文字、近代語言,凡屬名著,幾乎是無所不知的。
家父去世,我決心到國外游歷。離開大學時,別人給我的評語是:生性古怪,莫測高深,學識淵博,難得外露。一種永不滿足的求知欲迫使我走遍歐洲各國,為的是查訪奇聞逸事。不僅此也,好奇心既經點燃,遂越加不可收拾,我一讀到某些名人關于埃及古跡的爭議,立即遠航開羅,專程去把某一金字塔的高度丈量一番,待到弄清尺寸,匡正謬見之后,便心滿意足,登程歸國了。
近數年來,我在本市度日,公共場所,常去常往,但真正了解我是何許人的知交一共不過半打之數——對此諸君我將在下期專門給以介紹。眾人會集之地,莫不留下鄙人蹤跡。有時,我在威爾咖啡店,置身于政界人士行列之內,側耳細聽他們在自己小圈子里的敘談。有時,我抽著煙斗,坐在柴爾德咖啡店里,仿佛一心一意看《信使報》,卻把屋子里每個茶座上的談話都偷偷聽在耳中。星期天晚上,我在圣詹姆士咖啡店出現,有時參加他們密室里的政治會議,不過我在那里只是聆聽高論,以廣見聞。此外,在希臘人咖啡店、可可樹咖啡店,以及祝來巷和干草市場兩家戲院里,我也都不是生客。十多年來,交易所的人一直把我當作是個生意人;而在約拿丹會館里的股票商又把我當成一個猶太掮客?傊,只要有人三五成群,我便周旋其間,但只有到了自己的俱樂部里,我才開口。
這樣,我在世界上生活著,與其說是人類的一員,不如說是人類的旁觀者。靠著這種辦法,我把自己培養(yǎng)成為一個理論上的政治家、軍人、商人、工藝家,但對于任何實際事務我全不插手。我也精通做丈夫、做父親的道理,對于別人在持家、辦事、娛樂當中的毛病,看得比他們自己還要清楚——這是因為棋走錯了,旁觀者總很容易發(fā)現,而棋局中人自己倒往往渾然不覺。我從不作出擁護任何黨派的激烈表示,在輝格黨人和托利黨人之間保持嚴格的中立態(tài)度,除非某一方面的人向我挑釁,逼人太甚,我只好亮明觀點。一句話,我在人生各個方面都扮演一個旁觀者的角色,而這也就是我要在本報中所要保持的特點。
我談出自己以上這些經歷和特點,為的是讓讀者了解:我擔任目前這個工作并非濫竽充數。
至于我生平遭遇中的其他詳情,自然要在今后適當時機穿插到各期文章之中。同時,我每想到自己如此經多見廣,勤學博聞,卻生成一副沉默寡言的脾氣,不免自譴自責,覺得縱然一無時間,二無興趣通過言語把滿腹才情向人全盤道出,總還可以訴諸筆墨,在一息尚存之時盡可能把自己的一得之愚公之于世。
朋友們也常向我提醒:那么多有益于世道人心的見解,卻埋藏在一個不愛說話的人的肚子里,實在可惜。有鑒于此,我打算每天上午發(fā)表一整張隨感文字,以饗時人。我想,對于自己生于斯長于斯的國家,不管能夠醒倦破悶也好,興利除弊也好,只要稍稍有所貢獻,那么一旦上天召喚,逝此以去,回顧一生,總算沒有白白度過,也許是可以暗暗寬慰的吧。
但是,有三件大事,我在本期并沒有談到,而且,為了某些重要原因,暫時還要秘而不宣——我指的是我的名字、年齡、住所。我認為,讀者的一切合理要求都應該予以滿足,唯有這三件事,雖然明知它們也許足為本報生色,我仍然下不了決心將它們公之于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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