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灑丹青,將高山流水畫于紙上,臥游其間,像古時善畫山水者一樣,去體驗林泉的清逸和感悟造化的玄機!睹嬛械穆眯小纷屪x者體會到古代文人畫家對山水游記的迷戀之情。
《名畫中的旅行》為名畫中的文人雅士生活叢書中的一本,以古代大師描繪游記山水田園的主題繪畫經(jīng)典作品為欣賞對象,通過這些大師的山水畫作品使我們領(lǐng)略了祖國山川大河的美麗。本書由左昕陽著。
當(dāng)崇尚自然、返璞歸真成為現(xiàn)代都市人追求的生活理念的時候,我們?yōu)槭裁床话涯_步放慢些,或者干脆停一停,享受一下閑適的清趣呢?當(dāng)然,閑適需要一種散淡、平靜、空明的心境,才可以超越受制于欲念的俗愿,得到精神上的安詳和優(yōu)雅。所以,我們不妨學(xué)一下古人,偷閑去做一個隱者,優(yōu)游山林、鳴琴弈棋、搜碑尋石,恣意放浪于江湖,以游怡性。《名畫中的旅行》以古代大師描繪游記山水田園的主題繪畫經(jīng)典作品為欣賞對象,通過這些大師的山水畫作品使我們領(lǐng)略了祖國山川大河的美麗,也體會到古代文人畫家對山水游記的迷戀之情。本書由左昕陽著。
導(dǎo)論游春圖溪山行旅圖讀碑窠石圖虎溪三笑圖山腰樓觀圖踏歌圖高士觀瀑圖溪山清遠圖靜聽松風(fēng)圖錢塘秋潮圖雪景山水圖赤壁賦圖謝幼輿丘壑圖澄江寒月圖雪夜訪戴圖松下鳴琴圖丹山瀛海圖雁蕩山圖華山圖泰山圖燕京八景圖長江萬里圖歸去來辭圖春山游騎圖惠山茶會圖杏花仙館圖江閣遠眺圖金陵十八景虎丘前山圖廬山白云圖黃山松石圖采石圖山水清音圖金山寺圖東閣觀梅圖敬亭棹歌圖巫峽秋濤圖臨頓新居圖
泛舟水上,任憑清風(fēng)拂面,聽浪聲以助興,觀浮云而悟玄機,與兩岸青山結(jié)為道友,凡塵俗事任其流逝東去。古代的文人們就是這樣常常偷閑于山水之境,其逍遙之樂,或感懷為詩文,或抒情成書畫。就這樣,中國的山水文化憑借其博大精深,成為中華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折射出民族心理和審美觀念的基本面貌。
中國文人有著濃厚的山水情結(jié),這種與儒家入世有為相伴隨的隱逸之志是文人士子心理中普遍存在的。他們在寄情山水時,于自然美景的陶醉之中,逃避現(xiàn)實生活中各種不盡人意的事情。在中國的山水畫之中,這種忘世情懷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突出,同時它也滲透到古人的旅游思想和方式中。
山與水的游覽各有不同的情致。山游可以登高望遠,曲徑尋幽。水游則另有一番情趣,乘船作為古代出游的方式之一,往往使人心曠神怡。蘇東坡在《赤壁賦》中生動地描繪了乘船旅行的美妙感受,他說自己如同變?yōu)橛鸹说南勺佑L(fēng)而行。在魏晉時期,江南一帶的文人士大夫泛舟出游就已經(jīng)成為他們主要的生活和旅游方式。歷代有關(guān)舟行之樂的吟詠詩詞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如:“輕舟去何疾,已到云林境。起坐魚鳥間,動搖山水影”;“ 落景余清暉,輕棹弄溪渚”…… 《澄江寒月圖》是一幅描繪乘船游覽的作品,從中可以感受到古代文人清逸的雅興。這幅由元代著名畫家趙雍所作的冊頁盡管尺幅不大,但是煙江浩淼的廣闊景象卻在他的筆下生動再現(xiàn)。圖中景物較為簡單,左下角為突出水面的數(shù)塊巨大的巖石,有兩株枯樹立于石上。石旁泊有一小舟,一位高士正端坐在船上,憑窗遠眺。似有清風(fēng)徐來,水波蕩漾,由近至遠漸漸隱去,天水之際唯有明月一輪。整幅畫面呈現(xiàn)出一種靜謐、悠遠、略帶寂寥和荒寒的意境,此為元代文人畫風(fēng)格的基本格調(diào)。在這幅畫中,可以看出趙雍對于古法有著較為廣泛的研學(xué)和運用。石、樹的畫法學(xué)李成、郭熙一派,畫面的構(gòu)圖師法南宋院畫,簡潔之中卻蘊含有無限的詩境。
趙雍,字仲穆,為元代著名書畫大家趙孟頫的次子。他秉承家學(xué),詩、書、畫無所不能,尤其擅長人物鞍馬,同時還精于鑒賞。
趙雍的繪畫在元代有相當(dāng)高的知名度,備受當(dāng)時文人的贊譽。但他主要是在其父的法度下進行創(chuàng)作,并未形成十分突出的個人獨特風(fēng)貌。
雪夜訪戴圖 南朝著名文士劉義慶在所撰寫的《世說新語》中以簡約的文筆記述了一個甚為有趣的“雪夜訪戴”的故事:王子猷(名徽之,王羲之的兒子)在一個雪夜忽然醒來,他打開屋門,令家仆酌酒,遂望周圍四面一片皎然。此時心起彷徨,詠左思的《招隱》詩,不禁想起了當(dāng)時的高士戴逵,于是王子猷立即乘舟前往他的住地。經(jīng)過一夜,王子猷來到了戴逵的宅門前,可是他卻不去敲門而要返回。有人疑惑地問他為何如此,他答道:我本乘興而行,興盡而返,何必一定要見戴逵呢? 古人十分注重旅行的情致,猶如詩文、繪畫一樣講究“境” 的營造和體驗。在賞花、觀瀑、聽泉、看云、望月之時,古人徜徉于心靈與自然的交流,賦予它們一種境界。不同的心理狀態(tài)可以產(chǎn)生各種各樣的旅行方式。在古人的山水游歷中,“乘興而行,興盡而返”成為了一條審美的原則。他們對于自然山水的游賞講究人的主體地位,注重“天人合一”的審美境界。
因此,游山玩水何不以性靈的馳騁為依歸,去感覺自由的閑適樂趣呢?!王子猷的這種任性隨意,由興之所至為游之所往的態(tài)度,反映出魏晉時期士人的清高品性。
元代的文人們身處在特殊的政治背景之下,亡國的悲痛使他們?nèi)諠u消沉,于是遠離塵世的喧囂,在書畫中自娛,追求古代高士生活方式與人生境界。這樣繪畫成為他們抒情言志的一種手段,筆情墨趣和心與物游相契合,以意為之,使繪畫成為一種“適興”的活動。他們雖然不像魏晉士人那樣放浪形骸,但是內(nèi)心深處同樣追求著天真爛漫,灑脫放逸的風(fēng)度。元代文人畫家的作品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出這種時代的精神面貌!堆┮乖L戴圖》中,那種“率性”的、頗具瀟灑風(fēng)范的“旅行”自元代畫家張渥的筆端展現(xiàn)在我們的眼前。
《雪夜訪戴圖》所繪的正是王子猷乘舟在途中行進的情景。畫面頗具有戲劇性,王子猷攏袖坐于舟中,作蜷縮狀,船夫雙手不敢外露,只能隔著衣袖撐篙,兩人動作的刻畫十分細致,形象地表現(xiàn)出嚴(yán)冬天寒的景象。畫的左側(cè)有一株枯樹,枝干峭拔,再一次表明了此時的寒冬天氣。舟中的人物以線描勾勒,流暢連綿。樹木的畫法在用筆上簡淡疏張,濕筆淡墨,具有元人在筆墨方面的特點。
張渥的畫往往取材于古代文人的逸聞趣事,他是元代中后期著名的人物畫家,繼承了李公麟白描的精旨。P44-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