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最甜蜜的描寫兒童生活的小說。一本可以讓家長、老師和孩子都能從中獲得感悟的心靈讀物,特別適合于女孩們閱讀。 最佳譯本 浙江大學教授姚錦镕權威譯作,完美呈現(xiàn)經(jīng)典名著。 大師插圖 完美呈現(xiàn)文學性與藝術性一體的插圖。國際插畫家SybilTawse原版插圖。 權威出版社 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是一個中央級的出版社,是中國最具影響力的教育出版社之一,獨家出版《全日制義務教育課程標準》。
作者簡介
露西蒙哥馬利(1874—1942),享譽世界的加拿大女作家,擅長小說創(chuàng)作。代表作品為《綠山墻的安妮》,該作品被譽為“世界上最甜蜜的少女成長故事”。她一生共創(chuàng)作了20多部長篇小說,以及許多短篇小說、詩歌、自傳、日記,包括沒有被出版的作品在內,她一生的著作總共超過500部。
譯者簡介
姚錦镕,任教于浙江大學,并從事英、俄語文學翻譯工作。主要翻譯作品有屠格涅夫、普希金等作家的中短篇,托爾金的《魔戒》第二部《雙塔奇兵》、狄更斯的《巴納比拉奇》《遠大前程》、馬克吐溫的《湯姆索亞歷險記》《哈克貝利費恩歷險記》等。
第一章 雷切爾林德太太吃了一驚
雷切爾林德太太住在一座小山谷里。一條大道蜿蜒而下,斜穿過山谷,路兩旁密密地長著榿樹,樹上果實累累,活像女人頭上的耳墜。一條小溪橫穿過路面。小溪發(fā)源自遠處古老的卡思伯特家的樹林。小溪的上游流經(jīng)樹林時,蜿蜒起伏,急流洶涌,水潭、瀑布幽深神秘,頗具特色。可是小溪到了林德太太所住的山谷時,已變成水流平緩、循規(guī)蹈矩的小河了。這是因為任你是什么事物,若不顧及一定的體面和禮節(jié),是通不過雷切爾林德太太家門的,即使是小溪也不例外。小溪之所以這般規(guī)規(guī)矩矩,也許是它也意識到,這時候雷切爾林德太太就坐在窗前,目光緊緊注視著窗外經(jīng)過的一切,不論是小溪,還是過來的小孩,一概都不放過。要是見到有什么怪異或覺得不對勁的事物,她非要盤根問底,搞它個水落石出不可,否則絕不罷休。
阿豐利村里村外有許多人,他們對左鄰右舍的事盯得緊緊的,可對自己村里的事卻不顧不問,而雷切爾林德太太跟那些大能人一樣,自家的事不但能安排得順順當當,他人的事也處理得妥妥帖帖。她是位了不起的家庭主婦。她有忙不完的活兒要干,而且都干得十分出色。村里縫縫補補的事她要“管”,主日學校她也要插一手。她是教會勸助會和外國布道后援團最有力的支持者?墒羌词惯@般忙碌,她還有充裕的時間坐在廚房的窗前,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手不停地縫著棉被子——據(jù)阿豐利主婦說,她已縫了十六條這樣的被子,說這話時她們的聲音充滿了敬畏——而兩眼緊盯著那條穿過山谷、蜿蜒而上遠處陡峭紅色山坡的大道。由于阿豐利處于一個小三角形半島上,伸入圣勞倫斯灣,兩面臨水,但凡出入該地的人無不經(jīng)過這條山道,誰也逃不過雷切爾太太那雙藏而不露的火眼金睛。
六月初的一個下午,她又坐在那兒了。暖洋洋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亮堂堂的。房子下方斜坡上的果園盛開著白中透著粉紅色的花兒,那是新娘臉頰的一抹紅暈,花上成群結隊的蜜蜂在嗡嗡叫著。托馬斯林德——阿豐利的人管他叫“雷切爾林德的男人”——是一位溫順而矮小的男子,正在牲口棚后山坡地里播撒晚蘿卜籽兒。這時候馬修卡思伯特也該在遠處的綠山墻外那一片溪邊的紅色地里播種自己的蘿卜籽兒吧。因為頭天晚上,她聽他在卡莫迪那邊的威廉J.布萊爾的店里對彼得莫里森說過:第二天下午他要播種蘿卜了。彼得自然是事先問過馬修卡思伯特的,因為馬修卡思伯特這輩子從未主動跟人說事兒。
這一天正是大忙的日子,可馬修卡思伯特卻在下午三點鐘的時候跑到這兒來了。你看他不慌不忙地駕著車穿過山谷,往山坡上來呢。更何況他還戴上一條白領子,穿上一套最好的衣服,這一切明顯表明他要離開阿豐利外出了。他趕著栗色母馬拉的輕便馬車,顯而易見,他這是要走遠路了?神R修卡思伯特這是上哪兒去呢?干嗎去呢?
要是換了阿豐利村別的什么人,而不是馬修卡思伯特,雷切爾林德太太憑著自己的機靈勁兒,把事物彼此聯(lián)系起來,上述兩個疑問一猜就準?墒邱R修這人一向就難得外出,這一次準有什么緊迫而不尋常的事逼著他去辦。說來世上數(shù)他最羞怯,他就是不愿在陌生人的圈子里出入,不愿到可能與人搭訕的地方去。馬修既然戴上了白領子,趕著馬車,準是發(fā)生了非同尋常的事了。雷切爾太太苦思冥想起來,可就是想不出道道來,這一個下午的興致就這樣被一掃而光了。
“吃過茶點我就去綠山墻一趟,問問瑪麗拉,他這是上哪兒去,干嗎去?”這位可敬的女人終于打定了主意,“一般地說,一年里這樣大忙的日子里他是絕不會上鎮(zhèn)上去的,也不會走街串戶的;要是他的蘿卜籽兒用光了,他也用不著戴著白領子,穿上最好的衣服,駕著馬車去添購;他不緊不慢地駕著車,不像是去請大夫;他這一趟外出說明昨晚準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我這下可給徹底搞糊涂了。倒是怎么回事?要不搞它個水落石出,弄清是什么事使得馬修卡思伯特今天離開阿豐利,我的心就片刻得不到安寧,良心也會不安的!
于是,吃過茶點,雷切爾太太自然就出門了。這一段路不長,卡思伯特家就在大道的那一邊,離林德居住的山谷不到四分之一英里。那是一座很大的房子,四周草木叢生,果樹成片。說實在的,那段小路走起來倒覺得挺遠的。馬修卡思伯特的父親跟自己的兒子一樣,也是個羞怯而不愛說話的主兒,想當年這座宅子創(chuàng)建時,他想方設法盡量不跟鄉(xiāng)親往來,便把房子遠遠地造到林子里去。這綠山墻就建在開辟出來的土地的邊緣,時至今日,從大道上幾乎看不到房子的影子。而阿豐利的其他居民的房子都一戶挨一戶建在大道的兩邊。雷切爾林德太太認為,住在這樣的地方過的日子簡直算不上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