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流傳最廣、最久的名著之一,尤以小人國和大人國的故事最為家喻戶曉。世界文學史上最偉大的諷刺小說之一。1985年入選美國《生活》雜志“人類有史以來的最佳圖書”。 最佳譯本 著名翻譯家程慶華權(quán)威譯作,完美呈現(xiàn)經(jīng)典名著。 專家點評 本書譯者親自執(zhí)筆,深度解讀名著重點、難點、考點。讓你輕松領悟作品精髓,充分理解作品內(nèi)涵,全面提高閱讀與寫作能力。 大師插圖 完美呈現(xiàn)文學性與藝術(shù)性一體的插圖。美國插畫家米羅·溫特爾原版插圖。 權(quán)威出版社 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是一個中央級的出版社,是中國最具影響力的教育出版社之一,獨家出版《全日制義務教育課程標準》。
作者簡介
斯威夫特(1667—1745),18世紀前期英國最杰出的諷刺作家和政論家,世界上最偉大的諷刺作家之一!陡窳蟹鹩斡洝肥撬雇蛱刂S刺小說的代表作。此外,他還寫了一些戰(zhàn)斗性很強的政論和雜文。
譯者簡介
程慶華,上海師范大學文學博士,曾在《外國文學研究》《英美文學研究論叢》《外國文學動態(tài)》等核心期刊發(fā)表論文多篇,譯著有《圣經(jīng)的故事》《雙面的克里斯蒂娜》等。
黃厚文,三峽大學外國語學院碩士。譯著有《圣經(jīng)的故事》《列那狐的故事》等。
第一章
我的父親在諾丁漢有一份小小的家業(yè),家里有五個孩子,我排行老三。我十四歲那年,父親把我送進了劍橋大學的意曼紐爾學院。我在那兒待了三年,其間我一直是潛心專攻自己的學業(yè)。雖然說家里給我的學費不算多,但對于一個入不敷出的家庭來說,這項未免過重。因此我便去了倫敦城里著名的外科醫(yī)生詹姆斯·貝茨先生那兒當學徒。我跟他學了四年,其間父親也會時不時地給我一些小額款項,我便把這些錢花在了補習航海學和數(shù)學中的一些科目上,這對于有志于旅行的人來說不啻是雪中送炭。我始終相信,總有一天我會鴻運高照出門遠游。告別了貝茨先生之后,我回家去見了父親,多虧有他和約翰叔父以及幾位親戚的鼎力相助,我搞到了40英鎊,而且他們還答應以后每年給我30英鎊,支持我在萊頓求學。在那我學了兩年零七個月,因為我知道,長途航行中,醫(yī)學用處很大。
從萊頓回來不久,我的恩師貝茨先生推薦我到亞伯拉罕潘內(nèi)爾船長指揮的“燕子”號商船做外科醫(yī)生。三年半以來,我一直效力于這位船長,幾次航行到利凡特和其他地方;貋砗笥质艿蕉鲙熦惔南壬墓膭,我決意留在倫敦,他給我介紹了幾位病人。我在老朱瑞街的一棟小樓上,租下幾個房間;大家都勸我改變一下生活方式,就這樣我和新門街做內(nèi)衣生意的埃德蒙伯頓先生的二女兒瑪麗伯頓小姐結(jié)了婚,我得到了400英鎊的陪嫁。
可是,兩年以后,恩師貝茨先生撒手人寰,我既沒有什么朋友,也不肯違心跟著我的那些同行們胡作非為,生意就此逐漸蕭條。我和妻子以及幾個熟人商量之后,決意再次航海遠行。我先后在兩艘船上當外科醫(yī)生,6年中先后多次航行到東印度和西印度群島,因此,我的財產(chǎn)也增加了很多。因為我身邊總有大量的書籍,所以閑暇之際我便閱讀古今最優(yōu)秀的作品。每次一上岸,我就去觀察當?shù)氐娘L土人情,也試著學習他們的語言。因為我記性很好,學起來相當容易。
這幾次航海中的最后一次卻不大順利,我也厭倦了海上生活,一心想待在家里陪陪老婆和孩子。我從老朱瑞街搬到了腳鐐巷,不久之后又搬到威平,希望從水手們那里攬一些活兒干,但卻無果而終。3年就這樣過去了,時來運轉(zhuǎn)看來毫無希望,于是我便接受了“羚羊”號船主威廉·普利查船長的優(yōu)厚待遇的聘請,那時他正打算去南太平洋一帶航海,1699年5月4日,我們從布里斯托啟航。起初,我們的航行是一帆風順的。
由于某些原因,如實地把我們在這一帶海上航行的詳細情況告訴讀者,這似乎很不恰當,只說說下列情況也就足夠了:在趕往東印度群島的途中,我們被一場猛烈的風暴吹到了萬迪門蘭的西北方。根據(jù)一次觀測,我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位置是南緯32度零2分。由于過度勞累以及飲食惡劣,水手中有12個人都喪生了,而剩下的人也都虛弱到了極點。11月5日,那一帶正值初夏,天空中霧靄彌漫,水手們在距離船只只有半鏈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礁石;但由于風勢過猛,我們的船被刮得直向礁石沖去,船身立刻被礁石撞裂。6名水手,包括我在內(nèi),把救生船放到海面上去,想盡一切辦法逃離了大船和礁石。
據(jù)我估算,我們大約劃了3海里就再也劃不動了,因為我們在大船上時就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我們只能任由波濤擺布了,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突然從北方吹來一陣狂風,把我們的救生船一下子就掀翻了。小船上的同伴,那些逃到礁石上的人以及留在大船上的水手們到底命運如何,我無法得知,但是據(jù)我推斷,他們?nèi)渴й櫫恕6劣谖冶救,則只能聽天由命地游啊游,被風浪一直向前推著。我不時把腳向下沉,但是卻總夠不到海底,正當我無力掙扎覺得快要完蛋的時候,突然發(fā)覺水已經(jīng)不會再淹沒我了,而且此時風暴也大大地減弱了。海底坡度很小,我差不多走了1英里才走到岸上,我想那時大約是晚上8點。接著,我又向前走了半英里,但還是看不見有任何房屋和人的蹤跡,至少是我當時身體過于虛弱,無法看見。我已經(jīng)疲憊到了極點,加上天氣又悶熱,在離開大船之前我還喝了半品脫的白蘭地,所以我特想睡覺。我躺在草地上,草短短的、軟軟的,我很快就酣睡起來,我想這一輩子也沒有睡得如此香沉過。我大概睡了9個小時,因為我醒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我想爬起來,可全身卻動彈不得,那時我剛好是仰睡著,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和腿都被牢牢地捆在了地上;我那頭濃密的長發(fā)也被綁在了地上。從腋窩到大腿,我發(fā)現(xiàn)渾身上下都被幾根細細的繩子橫綁著。我只能朝天空看,太陽漸漸地熱了,我的雙眼被陽光刺得痛極了。周圍一片嘈雜聲,但我只能仰天躺著,除了天空之外什么都看不見。過了一會兒,我覺得好像有什么活的東西在我的左腿上蠕動,還輕輕地向前移動,他越過我的胸膛,幾乎就到了我的下巴那里。我盡力向下看去,卻看見一個身高不到6英寸,手握弓箭、身背箭筒的小矮人。與此同時,我覺得至少有四十來個像他一樣的人跟在他的背后。我頓時大吃一驚,于是便大聲吼叫,把他們嚇得轉(zhuǎn)身就跑。后來有人告訴我,他們中有些人因為從我的腰間往地上跳,竟跌傷了。但是他們很快又折了回來,其中有一個人膽子很大,竟然走到能看清我整個面孔的地方,他雙手高舉著,抬頭仰視著,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還用清晰而又尖尖的聲音喊道:“海金娜·德古爾”。而其余的人也把這幾個字重復說了好幾遍,當時我并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讀者也許會相信,我就一直那么躺著,滋味絕不好受。最終,我掙扎起來要掙脫繩索,幸運的是我掙斷了那些繩子,把那些用來捆綁我左臂的木釘通通拔了出來。我舉起左臂看了看,發(fā)現(xiàn)了他們是怎么捆綁我的。這時我又用力一扯,雖然疼痛難忍,但還是把左邊捆住我頭發(fā)的繩子扯松了很多,這樣我就可以把頭稍微轉(zhuǎn)動那么兩英寸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