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個孩子——班,出生以來就被視為異類、“小怪物”,他面目奇特、笨手笨腳、太粗魯、太強壯,雖然穿著衣服、拿刀叉吃飯,卻不像是人類生養(yǎng)的。家人因為他爭吵不休、矛盾重重,終于導致家庭失和,四分五裂。如今班長大成年了,投入到人世間,卻再度陷入狼狽不堪、孤苦無依的困境中。他永遠無法真正地融入社會。他仿佛城市里的“閑逛者”,最大的愛好就是坐在咖啡座上觀察來來往往的人,或者在擦肩而過的人們臉上搜尋,看見了驚奇、敵意、恐懼,以及難得一見的同情。他遇上過幾位善良、比較不怕他、了解他的需求的人,明白他是何等努力去適應(yīng)這個社會。不過大部分的人只是想利用他:讓他去法國走私毒品,去巴西籌拍電影,企圖利用他來解開人類基因之謎……最后他輾轉(zhuǎn)來到安第斯山,渴望了解自己到底從何而來,誰才是與他相似的同胞。
《第五個孩子》是多麗絲·萊辛最具影響力、最扣人心弦的著作之一。在這部續(xù)集《浮世畸零人》中,班·駱維特進到大千世界里:那個世界究竟如何對待他,他在蕓蕓眾生中又是怎樣過日子的,這些情節(jié)將會緊緊扣住讀者如坐針氈的心,直到高潮迭起的結(jié)局來臨為止。
本書是《第五個孩子》的續(xù)集。萊辛敘述班離家出走后,過著流浪生活的故事。班四處飄泊,時時受人欺負、騙錢和利用。如毒販詹士頓暗中利用班,在他皮箱內(nèi)藏了毒品,走私到法國尼斯,以賺取巨款,而美國人亞丁,因班奇形怪狀而帶他到巴西拍電影。這些人只有將班當成工具,以遂行私利。不過,萊辛弘調(diào)人間仍有愛的存在。例如老婦人愛蓮、麗妲、妓女德蕾莎都十分善待班。她們并沒有將班當成異類,而是將他視同一般人。最后,班在巴西還被研究中心的史蒂芬抓走,以便探討班這個異類。不過,十分關(guān)心他的德蕾莎卻把他救出來。在結(jié)尾,萊辛以超現(xiàn)實的筆法,讓班掉落于山谷中,并在空氣中消失,而且暗示班已經(jīng)回到他的異類族的懷抱中。
多麗絲·萊辛,2007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當代英國最重要的作家之一,被譽為繼伍爾芙之后最偉大的女性作家。萊辛1919年10月22日出生在伊朗,父母都是英國人。在非洲度過了童年和青少年時代。1949年,第二次婚姻失敗后,她回到英國定居,并于同年出版了處女作《野草在歌唱》,描寫了種族歧視在非洲給白人和黑人帶來的悲劇。在創(chuàng)作了大量小說以外,萊辛還著有詩歌、散文、劇本等。主要作品包括《金色筆記》、《野草在歌唱》等。
遠離諾貝爾獎的人們
——多麗絲·萊辛諾貝爾文學獎受獎辭
2007年12月7日
張子清譯
我站在門口望著滿天滾滾的沙塵暴,我被告知說,那里依然有沒被砍伐的森林。昨天我驅(qū)車數(shù)英里,穿越被大火燃燒過的樹樁和灰燼。1956年,那里有著我所看到的最美的森林,如今全被毀滅。人們得吃飯呀,要有燃料呀。
20世紀80年代早期,在津巴布韋西北部,我訪問過曾在倫敦教書的一位教師。他在這里如同我們所說的“幫助非洲”。他是一個比較有理想的人,在此地學校的所見使他震驚得患了抑郁癥,難以恢復(fù)過來。這所學校像其他的學校一樣,是在獨立后建立起來的。一排四間磚砌的大教室,直接砌在沙泥上,一,二,三,四,頂頭的半間是圖書館。教室里有黑板,我的朋友把粉筆放在衣袋里,否則便被偷走了。學校里沒有地圖或地球儀,沒有教科書,沒有練習簿,沒有圓珠筆。圖書館里沒有小學生愛讀的圖書,只有從美國大學運來的大本子書籍,很難翻閱,是些從白人圖書館里剔除出來的處理書籍:一本本偵探小說,《巴黎周末》、《運氣找到了愛》之類的書。
一只山羊在枯草里覓食。校長貪污該;,被停職。我的朋友沒有錢,他的薪金一拿到手,教師和學生們就向他借錢,可能就再也不還了。這里小學生的年齡從6歲到26歲,年齡大的學生小時候失學,到這里補課。每天早晨,一些學生不論下雨還是晴天,要跨越河川,步行許多英里來到這里。村子里不通電,他們晚上不能憑燃燒干柴的火光做家庭作業(yè)。女孩子上學前和放學后得去取水做早餐和晚餐。
我坐在我朋友的屋里時,大伙兒害羞不進來,他們都向我要書!澳慊氐絺惗睾,請給我們寄書呀,”一個小伙子說道,“他們教我們念書,我們卻沒有書可讀!蔽矣龅降乃腥硕枷蛭乙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