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記
《朱子家訓》又名《朱子治家格言》《朱柏廬治家格言》,是以家族道德為主的啟蒙教材。朱柏廬(一六二七至一六九八)名用純,字致一,自號柏盧,江蘇昆山人。其父朱集璜是明末學者,清順治二年(一六四五)守昆山抵御清軍,城破投河自盡。柏廬自明亡遂不再求取功名,居鄉(xiāng)教授學生并潛心程朱理學,主張知行并進,一時頗負盛名?滴踉啻握髡伲痪鶠橄壬芙^。著有《刪補易經(jīng)蒙引》《四書講義》《勸言》《恥耕堂詩文集》和《愧訥集》。
《朱子家訓》蘊含中國數(shù)千年積淀的道德教育思想,以名言警句的形式表達出來,可以口頭傳訓,也可以寫成對聯(lián)條幅掛在大門、廳堂和居室,作為治家教子的座右銘,因此,自問世以來流傳甚廣,被歷代士大夫尊為“治家之經(jīng)”,清代民國年間一度成為童蒙必讀課本之一。《朱子家訓》精辟地闡明了修身治家之道,其言通俗明白,其事親近易行,是一篇家教名著。
耐得寂寞是此枝
——方勝書畫篆刻藝術賞析
張虎生
年逾古稀的方勝先生,永遠是那樣儒雅、本色、淡定。他雖早已是馳騁于書畫印三域且飲譽海內(nèi)外的國家一級美術師,卻從不為名利所累,執(zhí)著地以寫字、作畫、治印為畢生職志,心無旁騖,銳意精進。積五十余載“萬水不許一溪奔”的研習勞作,終修得“堂堂正正出前村”的正果。
緣于堅守“流始于源”的理念,他的書畫印作品一入眼就是純正的中華傳統(tǒng)藝術的嫡傳,是兀兀窮年的真功夫煎熬淬煉出來的。先生是從“拾屑戲刻”進入藝術天地的,至今已逾萬枚的印章,既得古璽漢印“古樸渾穆”真諦,又具方圓雋爽氣韻,自成“萬古風颼颼”的獨特印風!痘⒈肌贰肚Х鹈(jīng)》《從今若許忘形友》等力作,無不彰顯著華夏文化的博大精深!耙詴胗 钡慕(jīng)年揣摩歷練,其書法作品筆鋒遒勁妍美,頗具“金石味”,為業(yè)內(nèi)交口稱道的篆書因變則通而飽含隸意。書作中“善為壽相,德是福根”,“為萬世開太平”,“蘭亭雅集風流四海,右軍圣書涵養(yǎng)九州島”等精品,均雄強中透秀逸,工穩(wěn)中見灑脫!暗笾甭什磺蠊ぁ,或可撮其畫風的精要。擅長筆墨安排更注重對人與自然的觀察思考,在濃郁古意中盡情抒寫發(fā)自心靈深處的感受,陡然提升了畫作的魅力和張力。運用傳統(tǒng)點線展現(xiàn)長江浩蕩瑰奇的《三峽天下壯》,揮寫駿馬奮蹄奔騰的《志在千里馬到成功》,借鑒西洋水彩技法描繪新疆開都河畔明麗祥和的《草原晨曲》,都屬融冶眾長、極富個性的上乘之作。
然而,綜觀方勝漫長的藝術跋涉道路不難看出,他既是祖國源遠流長藝術傳統(tǒng)的虔敬繼承者,又是勇于在承續(xù)中推陳出新的變革者。恪守“師古不泥古,守望不守舊”信條的他,近些年來雖在書畫印創(chuàng)作上依然徜徉在整飭、穩(wěn)健、樸茂的境界里,但其印品中平添了靈動和奇趣,白文印更顯得厚重,朱文印愈趨清俊。而其繪畫也從工筆重彩、刻畫入微轉向筆墨簡古、由博而約的畫路,《十分春色江南》,《雪后霜余》等新作令人耳目一新。特別要提及的是,近些年他的書法作品更多融入個人的藝術領悟和審美追求,形成氣勢磅礴而又意趣生動的新風格,并且開掘出泥金篆隸書法藝術的新品種。先生憑借篆隸的深厚造詣,鉆研出獨到的使轉技巧,在墨綠色箋紙上寫出的泥金大篆輝煌與拙樸儼然天成,神與古會,典雅華美,具有奪人光目的筆墨情趣與金石氣息!短m亭序》《正氣歌》《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朱子家訓》堪稱新品種中的杰作。
方勝無疑是中國書畫印藝術的守望者。用他的話說,“守望也有等待盼望的釋義”。他的殷殷守待,源于對祖國的深情大愛,源于對人類美好未來的憧憬和祝福。這種熾烈而篤實的情愫,洋溢在他“落落乎猶眾星之列河漢”(趙樸初大師對方勝作品展評語)的書畫印里。賞析先生的《家園秋色》《華夏之美》《神州處處訪梅花》《春滿人間》《語縱不通心可通》《相親千里亦同風》等作品,想必任何人都會從中汲取智慧和力量。深信無論他走到哪里,都不會感到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