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林亦天意外打開一本名叫《天星妖怪錄》的神秘古冊,
為了尋找從冊中逃走的妖怪,他與狐妖訂下契約,
故事從此開始……
【歌之心愿】
千面歌姬,無臉,善歌。
臺上唱歌的女子沒有臉,她的面目是一片空白。
世間的人有千萬種面目,誰能看清誰是真的面目。
她能變幻出千萬種讓人艷羨的面目,卻沒有一張臉是屬于她自己的。
“我也想做真實的自己,可是世界容不下我!
【美人有淚】
混血妖獸,喜歡對一切追求完美,能操作多種法術(shù)。
爺爺和父親是獅妖,要求他威武霸氣;奶奶是狐妖,要求他聰慧狡黠;母親是鹿妖,要求他美貌優(yōu)雅……
似乎從小到大,他只有努力得到他們的肯定才會被喜歡。
“慢慢長大后,他才發(fā)現(xiàn)怎樣努力都不可能忽悠漂亮的容貌”
【時空戀人】
龍族王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見那沉睡不醒的愛人。
五百年前花羽國的宮殿,青龍從一扇破敗的拱門中游出,背上還馱著一只沉睡的白皮蛇妖。
尊貴的龍族王子與低微的蛇妖之戀。
龍族歧視蛇妖,將她活生生打得只剩一口精元。
“我來世間走一場,能和你相遇已經(jīng)是奇跡。”
一本千年古冊,將三個身份迥異的少年命運相聯(lián)他們的羈絆,無論多么遙遠,都不會分離。【花羽國】【天星樓】【群妖譜】【愛永生】
若惜然,湖北作家協(xié)會會員,資深作家。
持續(xù)7年在國內(nèi)一線青春期刊發(fā)表多個短篇。累積發(fā)文超過百萬。
曾在知名少女雜志《天使COM》鼎盛時期連載系列文超過十期!累積雜志宣傳覆蓋超過百萬讀者!
調(diào)查反饋被譽為“最受讀者喜愛的魔幻女王”、“最讓人心動男主制造機”等多個頭銜!
代表作品:長篇小說《 圣魂騎士夜》,系列小說《彌星圣傳》、《奇幻琉璃夜》、《奏香動漫社》、《彩虹靈魔師 》等。
Chapter01血之契約者
“我也想做真實的自己,可是世界容不下我。”
——千面歌姬
一、臨風(fēng)鎮(zhèn)的妖怪少年
咔嚓。
四月的清風(fēng)中,裝修奇特的店鋪,古舊斑駁的石階,穿著頗具民族風(fēng)的人群,帶著這些獨特色彩的小鎮(zhèn)風(fēng)光被定格。
拿著數(shù)碼相機的林亦天,是一個十六歲左右的男生。
他個子很高,穿著新圣中學(xué)的深藍色春季校服,看起來干凈而青春。一頭簡單的黑色短發(fā)下,臉龐白凈清秀,黑色的眼珠靈活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正尋找著拍照目標(biāo)。
而在離小鎮(zhèn)不遠處,是一大片茂盛的森林,陽光照在森林的上方,閃現(xiàn)出奇異的金色光芒。
“班長大人,那邊是什么地方。俊绷忠嗵炜觳阶叩揭粋戴著眼鏡的女生旁邊。那女生穿戴整齊,背著一個裝滿各種資料和用具的大包。
“是臨風(fēng)鎮(zhèn)的危險區(qū),聽說那片森林已經(jīng)有很多年的歷史了,可是近些年總是發(fā)生很詭異的事情,所以旅游局希望旅客們不要去那邊!弊髸月戳耸种械牡貓D資料得出解答,然后狐疑地看著他,“你不會是想去那邊吧?”
林亦天笑著打了個響指:“班長大人真聰明!我想去那邊拍幾張照,很快就回來。”
左曉曼皺眉:“不行,老師不是說了嗎,最好不要去不安全的地方!
“難得來旅游嘛,我只是去一會兒,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林亦天不顧左曉曼的勸阻,笑嘻嘻地轉(zhuǎn)身就跑。一轉(zhuǎn)身的時候,還差點兒撞上另一個女生,還好林亦天靈活地收勢。
“哎呀,不好意思啊詩影,我趕時間,先閃了!”
“搞什么?趕去投胎!”于詩影皺了皺眉,伸出纖長的手指整理了一下長長的頭發(fā),極力讓自己班花的形象保持完美。
旁邊的任楓笑道:“我說啊,你已經(jīng)夠美了,妖怪要投胎肯定第一個找你!
于詩影瞪了他一眼:“去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林亦天可沒時間管他們,一心朝著他的目標(biāo)出發(fā)。
他越靠近森林,人煙就越稀少,不僅看不見跟他一起出來的同學(xué),連臨風(fēng)鎮(zhèn)的本地人也消失了。四周越來越寂靜,他仿佛來到了原始森林。
這就是他想得到的效果,但……那個很詭異的事情是指什么呢?難道這片森林里會鬧鬼嗎?
可是,這種事,要他一個大男生相信,也太荒唐了吧。
林亦天一邊嘀咕著,一邊抓緊相機用鏡頭捕捉周圍的風(fēng)景。古老而茂盛的樹林,籠罩著大片陰影。樹枝隨風(fēng)而動,充滿自然又強大的生命力量。
越走近樹林,光線就越暗,神秘感與冒險感伴隨而至,林亦天滿足了好奇心,心情愉悅得幾乎忘我。
突然,一道黑影飛快閃過,啪嗒一聲,又消失無影。林亦天嚇了一跳,差點兒把相機都扔掉了。
他傻站在那里,只看到樹影晃動,心里生出一絲恐懼。算了算了,自己好歹也是一個清秀少年,就算不怕鬼,也怕變態(tài)劫色,還是回去算了。他一邊自嘲壯膽,一邊收拾相機準(zhǔn)備撤了。
地上的落葉很厚,天色比來時似乎更暗了一些。林亦天拿出手機,照亮堆滿厚厚積葉的地面,摸索著往來時的路返回。
突然,他在腳下的落葉堆里,看到了一本厚書。
這里怎么會有人扔了一本書?
不過,書這種東西,在任何時刻任何地點出現(xiàn),都不會給人帶來不安的感覺。
林亦天毫無防備、好奇地?fù)炱鹉潜竞駮?br />好漂亮的書啊,完全是精裝版嘛!暗紅色封皮上面繪著華貴而神秘的花紋,用金色字體燙著“天星妖怪錄”幾個字,應(yīng)該是書名。而書的腰封,被一個形狀漂亮、金屬質(zhì)地的金色星星徽章扣住了。
這是什么書?玄幻小說?
林亦天疑惑地扒開那個金色星星的徽章,想要一探究竟。沒想到那堅硬的徽章割破了他的手指,他的血瞬間落到那個金色星星徽章上。
林亦天吃痛地收手,那本厚書一下掉到了地上,與此同時,書竟然自動打開了。
那一瞬間,書本里發(fā)出一道強烈的白光,刺得林亦天不得不遮住眼睛,退后了一大步跌坐在地上。
這一切都來得極為突然。
當(dāng)林亦天揉著被強光刺痛的眼睛勉強睜開眼時,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那本厚書緩緩上升高高騰空,無風(fēng)自動,打開的書頁中發(fā)出越來越強烈的白光,照亮了光線暗淡的樹林。
更奇特的是,一個個光團從書頁中飛出,帶著綠瑩瑩的光芒,簡直像節(jié)日的焰火。
而那些光團像是一個個有生命的生物,仿佛還說著他聽不懂的語言,它們似乎都很興奮,在飛出書頁后不久,就像光箭一樣飛出了森林。
林亦天眼見著那些光團一個個飛走,只剩下那本越來越暗的書,震驚得完全不知所措。不久后,書上的光芒完全消失,書跌落下來,掉在他的手邊。
突然,一道黑影閃入樹林,一把扯住林亦天,兇狠地吼道:“臭小鬼!你干了什么?!”
那是一個穿著藍色長袍的奇異少年,看起來年齡比林亦天大一點點,面容俊美,身材挺拔。他的頭發(fā)像女孩子一樣長至腰際,隱隱透出海藍色的光芒,更奇怪的是,他的耳朵尖而挺立,不像人類的耳朵,倒像是狐貍。
此刻,他那雙銀灰色的眸子正兇神惡煞地瞪著林亦天。
“啊……妖怪!”林亦天掙扎著推他,他卻死不放手。林亦天情急之下,一巴掌扇到對方臉上。
啪的一聲,妖怪少年終于松開了手,捂著臉突然安靜下來。
林亦天雖然心里很害怕,但更明白此地不宜久留,他馬上抓緊相機往樹林外跑。
“等等!臭小鬼!”妖怪少年突然大叫起來。
豬才聽你的!林亦天跑得更快了。
“你給我站。 毖稚倌昝偷?fù)溥^來,從背后把林亦天撲倒在地。
“啊嗚——”
十幾分鐘后,兩個折騰累了的人頭發(fā)散亂地坐在滿是枯葉的地上,互相瞪著對方。
妖怪少年氣呼呼地問:“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能打開《天星妖怪錄》?”
林亦天沒好氣地回道:“我只是撿了本書,隨便一翻就打開了!”
“隨便打開了?!”妖怪少年詫異而狐疑地瞪著他,“怎么可能,我費了那么多功力都沒打開,你就那樣隨便打開了?!”
林亦天不耐煩道:“那是因為你太笨了,完全不關(guān)我的事!”
“你這個臭小鬼!”妖怪少年大怒,再次一把抓住林亦天的手腕。
“你叫什么名字?”
經(jīng)過剛才的角力,林亦天已經(jīng)見識過他的力量,他只能識時務(wù)地回答問題。
“林……亦天。”
妖怪少年盯著他的眼睛,狠狠地說道:“林亦天,你聽著,我的名字叫白夜光,從今天起,你必須與我簽訂血的契約!”
血……血什么?!
就在林亦天還發(fā)蒙的時候,妖怪少年白夜光已經(jīng)利索地用隨身的匕首劃破了自己的指尖,接著又一把抓住林亦天的手,割破他的指尖,把兩個人的鮮血抹在一起。
林亦天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慘叫,就看到那融合的鮮血發(fā)出一抹奇異的光亮。
白夜光口中念了幾句他聽不懂的咒語,用那發(fā)出光亮的鮮血,在自己的左手背右側(cè)畫了一個月亮形的符號,隨后一把翻轉(zhuǎn)林亦天的手腕,在他的右手背左側(cè)也畫了一個月亮形的符號。
“從現(xiàn)在開始,林亦天和白夜光正式簽訂為血之契約者,雙方鎖定羈絆聯(lián)系,無論多么遙遠都可以感知對方所在的地方,直到一起找回那些從《天星妖怪錄》里逃走的妖怪,此契約方能解除!”
白夜光緊握著林亦天的手念完上述句子,完全無視林亦天的掙扎哀號,仿佛此事與他毫無關(guān)聯(lián)。
而光芒在他們緊握的手中綻放,隨著這光芒,他們手背上的兩個月亮形符號隨之化為一個淡淡的紅色印記。
二、多了一個秘密室友
天色漸晚,新圣中學(xué)高一F班的這趟臨風(fēng)鎮(zhèn)之旅就要宣告結(jié)束,大家聚集在一起準(zhǔn)備上車回西景市。
班長左曉曼開始清點人數(shù),卻沒有看到林亦天。她給林亦天打電話沒有打通,正在著急,突然聽見任楓的怪叫:“小天?哇,你這是什么德行?你不就是去拍個照嗎?需要把自己扮成野人嗎?”
左曉曼抬頭一看,不遠處正有一個“野人”低著頭僵硬而緩慢地朝他們走過來。
之所以說是野人,因為眼前的那個人頭發(fā)雜亂,上面還掛著幾片枯樹葉,衣服也是亂糟糟臟兮兮的,重點是他的神態(tài),愁容滿面,眼神呆滯,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
“林亦天,你不會真的是被鬼纏上了吧?”于詩影看著他掩嘴笑。
“欸,我說我的同桌兄弟,你真的沒事吧?來,趁你現(xiàn)在神志不清,趕緊把你名下的各種財產(chǎn)問題交代一下,寫上我的名字!比螚髯叩剿磉叄Φ觅\兮兮的。
“……”可是無論誰調(diào)侃,林亦天都一言不發(fā)。
“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大家趕緊上車吧!”左曉曼招呼同學(xué)們上車,順道瞪了林亦天一眼,小聲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早就勸你不要去那片樹林了,撞鬼了吧?!還不快上車?!”
仿佛是受了刺激,一直呆滯無言的林亦天突然一把拉住左曉曼的胳膊,以頭撞她胳膊,發(fā)出悲慘的怪叫:“啊啊啊,班長大人,確實是撞鬼了!我要是早聽你的話就好了!”
左曉曼沒料到他反應(yīng)如此大,正準(zhǔn)備義正詞嚴(yán)地教育他幾句?墒且凰查g,林亦天拉著她的手突然松開了,他像一陣風(fēng)一樣,轉(zhuǎn)眼間就跑上了旅游客車。
那感覺,就像是有人突然拉了林亦天一把,他簡直是跌沖出去的?墒牵髅髦車鷽]有人。
左曉曼愣在原地,半晌才擦了擦眼鏡,搖了搖頭。
這家伙莫非真的中邪了?
在她的印象中,林亦天家是開書店的,平常就喜歡帶一些稀奇古怪的書到學(xué)校來看,最喜歡研究攝影,偶爾賣萌耍二。因為長相清秀陽光,還有幾個女生偷偷暗戀他,不過他好像沒心沒肺成天樂哈哈的毫無知覺。
像今天這種狀況真是史無前例啊!
史無前例。
這也是林亦天這次野外攝影的感受,他怎么也沒想到,去那片森林拍個照,就惹上了一只妖怪,把他搞成了這副野人的樣子,還和他簽訂了那個莫名其妙的鮮血契約。
他不會想到,他以后的命運,已經(jīng)就此改變。
在林亦天面前毫無顧忌地施展了隱身技能的白夜光不僅跟著他從樹林出來,還一把拉著他上了旅游客車,最后跟著他回了家,成為了他的秘密室友。
白夜光警告林亦天不準(zhǔn)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直到林亦天配合他一起找回那些從《天星妖怪錄》里逃走的妖怪,他才會離開。
林亦天真是欲哭無淚,他默默地伸出右手,發(fā)現(xiàn)右手背左側(cè)那個月亮形符號仿佛已經(jīng)鐫刻在皮膚上,像是一個血色胎記。無論他用紙巾擦還是用肥皂洗,怎么都弄不掉。
“別白費力氣了,除非你完成了契約內(nèi)容,或者我放棄契約,否則那個印記是不會消失的!弊谒块g的電腦桌邊、在燈光下吃著點心和水果的白夜光冷冷地說。
林亦天瞪著他:“你這個無恥的家伙,我都說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這樣纏著我也是沒用的!”
白夜光完全不理會他:“有沒有用不是你說了算,你能打開《天星妖怪錄》,也能看到隱身后的我,就證明你本身一定具有靈力。再說了,那些妖怪是你放跑的,如果他們?yōu)榈溔碎g,會造成巨大災(zāi)難,你不覺得你有義務(wù)找回他們嗎?”
林亦天垂頭喪氣,抱頭嘀咕,半響才回道:“好吧,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天星妖怪錄》到底是什么?”
“《天星妖怪錄》是一本封印各種妖怪、擁有強大能量的魔法畫冊。”白夜光簡潔地說完,警惕而犀利地瞟了他一眼,“至于其他的,就和你沒關(guān)系了!
林亦天撇撇嘴,心想,你跟我沒關(guān)系才最好!
然而不管林亦天怎么想,白夜光成為他的秘密室友已經(jīng)是事實了。好在他雖然神神秘秘脾氣古怪,但也不十分挑剔。林亦天不讓白夜光睡他的床,白夜光也不強求,窗臺、沙發(fā)、桌子,還是地上都可以睡覺,而且好像很快就無聲無息地睡著了。
但是這天晚上,林亦天卻不可避免地失眠了。他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卻還做一些奇怪的夢。
夢中,他看到一個黑發(fā)紅衣的美艷女子,她的身邊跟著兩只閃閃發(fā)光的小精靈,她的紅衣在那瑩瑩光芒中飛舞,美得如仙如魅。她看起來很陌生,卻又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自己并不是第一次夢到她。
“我們是要再見了嗎?”
這聲音不是夢中紅衣女子的,而是林亦天在夢中發(fā)出的,他自己卻完全沒有意識到。
夜色中,沒有誰注意到,放在窗邊桌上的那本書——《天星妖怪錄》,在月光照耀下,隱隱發(fā)出了微光。
似乎是被那微光吸引,窗外有兩只類似螢火蟲的生物靠近。近了才看出,那是一紅一青兩只小精靈,他們身形微小,長著晶瑩剔透的翅膀,卻有著人形的身體和臉。他們繞著那本書飛了一圈,互相碰了碰頭,又悄無聲息地從窗戶飛了出去。
窗外的夜色蒼茫,月光如銀。西景市的繁華燈光中,人們都在熟睡。沒有人注意到,在這午夜時,街角的樹下有兩個奇異美麗的小人兒。
他們一個叫青雪,一個叫炎冰。
紅色短發(fā),膚色健康,棕色雙瞳,長相俊朗帥氣的是炎冰,他撫唇嘆道:“青雪,看來那個狐妖小子比我們先遇到我們要找的人了。最關(guān)鍵的是,那個家伙把那些妖怪都放跑了,現(xiàn)在該怎么辦才好呢?”
淺綠色長發(fā),膚色雪白,碧色雙瞳,氣質(zhì)清新淡漠的青雪冷靜地說道:“先靜觀其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