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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記花開不記年
悔婚律師駱十佳,在旅程中重逢年少的愛人沈巡。
塵封的過去再次重啟,是巧合亦或注定。 一段初戀舊情被揭開。 一路的匪夷所思驚險經(jīng)歷。 一場浩劫一個鮮血淋漓的舊日傷疤。 12年相識,9年分離,3年荒唐,2個煙鬼,1段旅程。 這路上與你重逢,是命運給我*好的安排。 和你一起走過的路,是我全部的青春。 ★三十萬字藏典巨獻,國內(nèi)首部燃情公路小說。艾小圖再續(xù)都市經(jīng)典,一生一遇,謀生謀愛。網(wǎng)絡原名《末路情途》全新修訂,首度出版,新增超長萬字番外。 ★12年相識,9年分離,3年荒唐,2個煙鬼,1段旅程。我一直在迷路。迷哪條路?一條不再有你的路。我一直在找路。找哪條路?一條回到你心里的路。 這路上與你重逢,是命運給我*好的安排。 ★時光漫長地爬過皮膚的紋路,我站在你的面前,讓你看到過往的疤痕,在陽光下見證我曾經(jīng)受過傷,也終于被治愈。 ★隨書附贈知名插畫師李淡淡唯美海報。
艾小圖,made in China, O型血雙魚女。耽于幻想的最高境界亂想,精于八卦的*高境界扯淡。人生所愛之事乃吃和睡,一生致力于將二者合二為一。常駐晉江,已出版《我曾純粹愛過你》《我們不是相愛的嗎》《剛剛好的你》等作品。
Chapter 1 逃離
Chapter 2 藏心 Chapter 3 擱淺 Chapter 4 距離 Chapter 5 余地 Chapter 6 驀然 Chapter 7 迷失 Chapter 8 咫尺 Chapter 9 負荷 Chapter 10 未央 Chapter 11 聽白 Chapter 12 歸人
Chapter 1 逃離
看完了實習生送上來的一本案宗,駱十佳稍微掃一眼就覺得心煩氣躁。對這些實習生,她已經(jīng)到了發(fā)脾氣都覺得浪費時間的地步。她忍不住把那嬌滴滴的實習生叫了進來。 姑娘來自深城一流的政法大學,是駱十佳的學妹,據(jù)說在校的時候成績一直不錯,也因此駱十佳才肯替師父帶著她。 駱十佳把那本讓她心煩氣躁的案宗推到她面前,臉上仍是淡無表情,她的態(tài)度并不嚴厲,那姑娘看她的眼神卻是怯生生的。 “駱姐,是案宗有什么問題嗎?” 駱十佳勾著唇角笑了笑:“原來你知道有問題?” “不……不知道……”姑娘的表情變得有些無措,“請問……是什么問題?” 駱十佳抬起頭看了看姑娘那張漂亮的臉蛋,最終還是沒忍心怪她:“剛入行的律師都應該重視案宗整理。一本完整的案宗,案宗目錄非常重要,一本案宗少說十幾頁多則幾百甚至上千頁。你給我這么一本玩意兒,是要我看多久呢?連行政都能做的事,為什么你做不好?” 駱十佳見她已經(jīng)委屈得眼眶都紅了,心想,該哭的是她吧? 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另外,結案報告不是必備部分,但我還是建議要寫,不要偷懶,可以提升你的水平! 小姑娘雖然能力不行,態(tài)度還是很謙遜,柔柔弱弱地把那本案宗抱了起來,一直不住地對駱十佳道歉。 這時候駱十佳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皺了皺眉,對實習生說:“以后少給我轉這種不涉及財產(chǎn)糾紛的撫養(yǎng)權案子,我已經(jīng)說過好幾次了,這種只賺幾千塊錢煩起來要舉證半年的案子,都直接轉給袁律師,他有耐心,我沒有! 小姑娘被駱十佳訓得有點搖搖欲墜了?此菓(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駱十佳無可奈何地對她擺了擺手:“出去吧。” 門重新關上,駱十佳才接起了一直響個不停的電話。 這個委托人叫周思媛,兩年前離婚,離婚時只要了財產(chǎn),把女兒的撫養(yǎng)權留給了前夫。 電話里,她的聲音還是一貫的嬌滴滴,有種江南吳語的柔意。 “兩年前我離婚的時候才25歲,怎么都得再嫁,沒辦法要孩子,也不想要。我現(xiàn)在的老公上個月檢查了,沒的生。”面對自己的代理律師,女人也沒什么需要隱瞞的,“我老公說了,我只要能把孩子要過來,他當親生的養(yǎng),還給我和孩子再買一套房子! 做律師也有幾年了,駱十佳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接受度很高,不會去評價每個人的道德,也沒有資格去宣判誰對誰錯。 她只為委托人爭取最大的權益,僅此而已。 駱十佳冷靜地問:“你前夫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聽說他投資失敗,出了大問題,死了好多人,要賠很多錢! “他再婚了嗎?” 談起前夫,周思媛明顯帶著幾分落井下石的語氣:“沒有,他正倒霉呢,哪有女的肯啊! 駱十佳嗯了一聲:“這事兒不難辦,你作為母親能成的可能性很大。” 周思媛聽她這么一說,語氣立刻愉快了許多:“謝謝駱律師,真的麻煩您了,事只要成了,我另外再給您一萬。” 起先駱十佳基本不接不涉及財產(chǎn)的民事訴訟,她急于掙錢買房,急于掙錢結婚。 后來駱十佳雖厭煩,但案子轉過來她都接了,因為她比當初更缺錢了,她需要錢買下當初準備結婚時,與前男友一起購置的婚房。 與程池分手,駱十佳也算是頹廢了一段時間,作為一個窮人,她連頹廢都不能放縱,只能用工作把自己給埋了。 一個多月過去,駱十佳總算是緩過來了。 駱十佳拉開抽屜,剛把煙拿出來,突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戒了,又丟了回去。 踱步到窗前,透過擦拭得干干凈凈的落地窗看著對面的辦公大樓,與她所在的大樓幾乎是一樣的風景,不管白天黑夜都大開的白熾燈,穿行于格子間之中的忙碌都市人。 這里是深城,有人在這里起航,有人在這里夢碎。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那熟悉的11位手機號。對面的人很快接起來,卻許久都不說話。 分手一個多月,這是駱十佳第一次主動和程池打電話。 “你的東西怎么還不搬走?”駱十佳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她總害怕被人聽出一絲一毫的脆弱。在女人和超人之間,她一直選擇做超人。 “佳佳,別這樣!背坛氐穆曇粲行┼硢。瑤е谝,“我們沒有談的余地了嗎?” 駱十佳眼睛直直地盯著窗外,最后笑了笑說:“也還是有,你要是肯在價位上給我打點折,我很愿意和你談! “你知道我想談什么! “我并不想知道! 電話那端的程池沉默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們不能和好了嗎?” 駱十佳冷冷地嗤了一聲:“你不要臉,我還要! 電話里的這個人是她駱十佳愛了六年的男人,是曾經(jīng)海誓山盟,連天上的星星都要爬上去為她摘的男人。 駱十佳想,如果沒有他媽,她一定是他這輩子最愛的人。 在一起六年,同居三年,從來沒有見過父母。駱十佳是個冷情的人,不見對她來說反而是好事。 今年終于看好了房子,攢了多年的錢就是為了結婚。 程池父母不在深城,為了結婚的事過來了。第一次見面,程池的母親趾高氣揚地表示要搬來深城一起住。駱十佳十分果斷地拒絕。之后他母親就不依不饒,待在深城不走。程池是個大孝子,心疼母親,勸不動就任她鬧。 可駱十佳不能忍,新房子還沒有裝修,目前租住的公寓本就很小,還多擠一個人,實在無法生活。駱十佳主動替他母親收拾了行李,客客氣氣地下了逐客令。 那個平日中氣十足對駱十佳頤指氣使的女人,卻在行李被駱十佳推出家門的時候,突然頭暈昏倒。據(jù)說她高血壓發(fā)作了。 駱十佳這才知道,原來高血壓這種需要長期服藥的病,也可以按需求秒得。 一貫對駱十佳溫柔如水的男人在母親和女友之間,毅然選擇了母親。當駱十佳拿來醫(yī)生的診斷書揭穿他母親撒謊的時候,他卻氣得嘴唇都顫抖起來,抬起手就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并當著很多人的面,撕毀了醫(yī)生的診斷。 駱十佳想,這一巴掌打得也挺及時的,終于把她從不切實際的虛假愛意里打醒。誓言這個東西,就像水中的月亮,看看還挺美,可惜一碰就會碎。 沒有人會一輩子愛她,父母不行,男人更不行。 駱十佳是個牙尖嘴利的律師,她要是高興,能把人捧上天,她要是不高興,也能把人從天上生生拽下。 面對她毫不留情的諷刺,程池的好脾氣終于磨沒了,對駱十佳撂下狠話:“既然你一點情面都不講,那么錢的事請你盡快,如果你不能按時付給我,你可以把房子的另一半產(chǎn)權賣給我。”程池冷冷一笑,“駱十佳,開發(fā)區(qū)的房價又漲了,我按照購置價給你,已是對得起你! 人說深城的錢好賺,也許吧。駱十佳復習兩個多月就把司考拿下了,之后實習兩年才正式掛牌。在律所的這幾年,駱十佳目標很明確,不是做企業(yè),也是做有一定資金牽扯的民事。總之,什么賺錢做什么,只要賺錢,她絞盡腦汁也會把事都辦成。四年的時間,終于和程池在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里奮斗了一個家。 如今為了把這個家保住,她需要付出六十四萬,真諷刺,所以人有時候不能太相信感覺,事實證明,感覺大多不靠譜。把投在基金里準備拿來裝修辦婚禮的錢全部套現(xiàn),也還是差了十萬。 在最難的時候,她想起前幾天接到的那通來自警察的電話。 那是一個普通話說得帶鄉(xiāng)音的警察,在電話里嚴肅地說:“駱十佳女士您好,我們是寧夏吳忠的警察,您的父親現(xiàn)在因為礦井坍塌罹難,請您盡快到寧夏來配合調(diào)查以及處理后事! 當時駱十佳正忙,笑著說:“請問您說的是我哪位父親?我出事故的父親有點多。”她以為是騙子電話,平時接到的太多了,忍不住調(diào)笑了幾句。 “您等我先查一下! 電話那端傳來一陣翻閱資料的聲音,最后問:“請問駱東海是您的父親嗎?” 駱十佳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一下,太陌生,又太熟悉。 許久,她才用一副了悟的聲音長長地噢了一聲:“是他啊! 駱十佳向律所請了兩周假。連分手都不曾向律所請假的拼命三娘駱十佳居然請假了。這讓平時和她關系并不是很融洽的同事們破天荒聚作一團,都在猜測駱十佳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駱十佳的師父許文律師皺著眉坐在她辦公室的沙發(fā)上,靜靜地看著她在那收拾文件,許久才道:“你真的要去寧夏?” 駱十佳想著去了就能拿到十來萬,只覺得那個人活著的時候和死了差不多,死了倒是比活著的時候更有用了。 對待自己的師父,駱十佳還是很客氣的:“這一趟肯定得去。” 許文有點不放心地問:“你一個人開車去?你對寧夏有了解嗎?” “算有吧。”駱十佳的注意力終于從文件中移開,一雙美眸慧黠地眨了眨,清唱了起來,“‘寧靜的夏天,天空中繁星點點’。這首歌是說的那里吧?” 出發(fā)前,駱十佳在網(wǎng)上搜索了一下,從深城開過去,最短的線路也有一千八百多公里,不停開也需要二十幾個小時。駱十佳大概規(guī)劃了一下路線就上路了,反正有導航,也不用太著急。 離開深城之前,駱十佳去了趟車廠。這家車廠是律所的同事介紹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來歷,只覺得整個車廠都充滿著戾氣,看上去也不算太正規(guī)。同事說老板很實在,不坑人,比4S店便宜很多。駱十佳試了兩次,確實是那么回事,就在這修了。 和老板也不算很熟,只知道他姓韓名東,三十幾歲,理平頭,臉上有一道長約三厘米的疤。駱十佳每次來他都滿身機油,坐在臺階上抽煙,很少見他笑,唯一一次還是他兒子在場的時候。 見駱十佳來了,韓東滅掉了煙頭,上前接待:“駱小姐來了。” 駱十佳說明了來意,韓東進車子搗鼓了一圈,確定沒什么問題,只做基本保養(yǎng)。駱十佳一聽只要一小時就在車廠里等了。 韓東正專心給駱十佳整車,店里突然來了個男人,彎下腰低聲在韓東耳邊說了幾句。韓東立刻從車里鉆了出來,眉頭一皺:“什么?他走了?” 來人有點無奈地說:“他說他要先去趟西安! “糊涂!”韓東喝了一聲,“人擺明了弄他,怎么可能還在西安等著他?” “唉……” 韓東還是一臉嚴肅:“我就叫他等一天,還等不得了! “韓哥,我估摸著沈哥可能是不想連累你,不是不想等你! 韓東一氣,脫了手套狠狠往地上一摔,招呼都沒打一個,直接跟著那個男人出了車廠,留下駱十佳和店里的小工面面相覷。小工戰(zhàn)戰(zhàn)兢兢撿起手套,繼續(xù)給駱十佳的車做保養(yǎng)。 駱十佳遠遠望了一眼韓東和那人的背影,更加覺得這車廠背景復雜。 做完保養(yǎng),車況果然比之前好了許多。說起來,駱十佳開的這輛馬自達CX5來歷也很傳奇。 她替一個客戶打贏了離婚官司,并且得到了大部分的財產(chǎn)。這個客戶拿了錢,開心得很,要給小三換輛新車。那小三的車也不過買了兩年,才跑兩萬公里,正磨好了缸。駱十佳得知此事,十分心動就去打聽了幾句。那客戶本就感激駱十佳,見駱十佳想要,最后以6萬的價格半賣半送過戶給了她。 她得了這輛車,程池并不喜歡,因為這輛車是很銷魂的紅色,他實在沒法開。程池一直攛掇她賣掉,兩人再貼錢買輛新的。開著小三的車也沒有多長臉,這個提議其實駱十佳是很心動的。只是這心動真的很短暫,這事沒過多久他們就分手了。 開著這車去西北確實過于招搖了,但她只有這么一輛車,也沒的選。這次要不是有那人這事,駱十佳原本是準備賣掉車湊錢的。 離開深城三個多小時,走深寧高速,沿路過了好幾個收費站,在南京段收費站才算停下。車輛排成了長龍,駱十佳等了許久。 百無聊賴,駱十佳下意識地把手伸進口袋。她沒有摸到煙,只摸到一張硬硬的卡片。 是一張名片。 身上的外套之前穿過一次,沒來得及洗,自然也忘了把口袋清空。 駱十佳盯著這張名片。上面的名字用的是粗宋字體。簡單而肅穆。 沈巡。 駱十佳愣了一下。她想起這名片的來歷,是周思媛材料里夾的,她前夫的聯(lián)系方式。 不管真是那個人還是同名巧合,駱十佳都有一瞬間的恍惚。她按下車窗,下意識就準備丟掉。手剛伸出去,她又收了回來。 前面的車繳完費開走了,沒有更多時間留給駱十佳思考。她趕緊發(fā)動車子,油門還沒踩動,駱十佳就聽到砰的一聲,車被一股撞擊力撞得往前突進了一大步。她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撞擊慣性,整個人往前一傾,頭差點磕上方向盤。 駱十佳沒想到在這地方也能被追尾,一時心浮氣躁了起來。她壓著怒氣繳了費,把車停向安全區(qū)。 追她尾的是一輛黑色的吉普自由客,也不知道多久沒洗車了,車上全是泥水干了以后的痕跡。駱十佳眼睛暗了暗,歪頭看了一眼被他撞到的地方,保險杠被撞癟進去,蹭掉了一塊漆,上面還沾上了干泥印。駱十佳覺得自己的車就像一個穿戴整齊的活色生香大美人,被人在華服上滴了一滴醬油。倒不是多影響美觀,可實在影響心情。 自由客的車主把車停在了駱十佳后面,人卻沒有立刻下來。駱十佳被這樣怠慢自然不爽,兩步走到駕駛座的方向,毫不客氣地敲了敲車窗。里面的人一直在通話,見駱十佳來了,隨手按下車窗。直到抬眼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才堪堪掛掉電話。 駱十佳輕嗤一聲,雙手環(huán)胸,居高臨下看著自由客的車主,正準備發(fā)作。待她看清男人的長相后,她只覺得她面前的空氣都凝結了。 沈巡。 這個名字像被關押許久的猛獸突然被放出閘,明知他很危險,卻無力阻攔。 多年不見,他臉上的胡楂、眼角的細紋和眼神中的疲憊,無處不顯示著時光留下的痕跡。老去是一個很細微的過程,只有曾經(jīng)很在意過的人,才能一眼看出不同。 駱十佳突然感到有些鼻酸。 他理著平頭,褪去了青澀的五官更顯男人味。身著一件黑色皮夾克,內(nèi)里的白色T恤下是一塊塊緊繃的噴張肌肉。多年不見,他的眼神變得銳利,只是隨便瞟了一眼,已經(jīng)有穿透一切的力量。 他不再是自以為是的騎士,她也不再是失魂落魄的灰姑娘。 沒有寒暄,也沒有好久不見。那人從車上下來,用一道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背影對著駱十佳,她想說的話也被他這么給憋了回去。他還是那樣高,以前是高瘦,如今是高壯,以駱十佳一米六五的身高,站在他身邊整整低了一個頭。 他沒有說話,只是彎腰檢查了一下駱十佳的保險杠。不一會兒,他轉過頭來,語氣疏離地對駱十佳說:“撞得不是太嚴重,稍微補一補就夠了! 他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公了還是私了?” 駱十佳抿了抿唇,努力想要表現(xiàn)得不失風度:“不用了! “我不喜歡欠別人的! “我有保險。” “呵!蹦腥死淅涞匦α诵,表情意味深長。 原本以為這樣的重逢,即便沒有文藝的場面,也應該有最基本的寒暄溫暖?伤桓本苋擞谇Ю镏獾臉幼樱媸亲屓擞X得十分難過。 “沈巡,現(xiàn)在是你撞了我的車!瘪樖褑玖艘宦曀拿,強調(diào)了一遍,聲音也漸漸冷下去。 沈巡別開頭,不再與她對視,嘴唇輕動:“所以我現(xiàn)在正在和你談賠償。駱大狀! 駱十佳努力想從眼前的人臉上找出一點熟悉感,但她始終沒有找到。再見成仇,這是她在許多年前萬萬沒有想到的事。 “我已經(jīng)說了不用賠。我們再聊下去,我就要收費了!瘪樖岩捕似鹆思茏。作為一個律師,平時法律咨詢隨便聊聊天也是1800起步,也不算說假話。 駱十佳倨傲地轉身要走,卻又被沈巡攔住。 “你還要怎么樣?” 沈巡還是面無表情,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駱十佳:“我說了,我不喜歡欠別人的! 駱十佳終于惱羞成怒,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怒沈巡不依不饒,還是怒她成了沈巡的“別人”。她瞪了他一眼,狠狠甩開他的手,三兩下快步回到車里。 胸口還在劇烈起伏,從后視鏡看去,此刻沈巡雙手環(huán)胸,還是一副不明情緒的模樣,從后視鏡里與駱十佳對視。駱十佳只覺那視線如此燙人,忍不住回避開。她深吸了一口氣,先狠狠踩下油門,然后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砰一聲的巨響在兩車相撞后響起。高速公路上,除了輪胎和引擎的聲音,就數(shù)這一聲最為突兀。 自由客手剎沒拉,因為這一撞往后滑動了一米多。 沈巡站在原地,目睹了駱十佳一氣呵成的動作,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也不曾閃爍。 而“肇事者”駱十佳從車內(nèi)探出腦袋,一臉不服輸?shù)谋砬椋骸斑@樣是不是互不相欠了?” 進了南京,吃、喝、住都變得容易了。駱十佳出發(fā)的時間晚了一些,此時見天色也不早了,她便找了個小酒店住下,準備休整一夜再走。 一路都有點心煩氣躁,把車開走的時候,駱十佳強迫自己不去看沈巡的表情?伤是忍不住一直在想著他。 她進房間里洗了把臉,稍微休息了一會兒才起來,準備找地方去吃晚飯。 從入住到出去,前后都不到半小時,房間門縫的地板上已經(jīng)被丟了好幾張小卡片。 駱十佳把那些小卡片一一撿起來,認真看完后撇了撇嘴。 只有給男人的,沒有給女人的。這產(chǎn)業(yè)還搞性別歧視。 她從電梯里出來,一眼就看見同來住店的沈巡。他提著一個不大的行李箱,正在前臺辦入住手續(xù)。駱十佳站在酒店大堂的角落許久,眼睛盯著沈巡,腦子里卻是空空蕩蕩的。直到背后的電梯叮的一聲開門,才讓駱十佳回到現(xiàn)實。她繞開前臺,走了比較不起眼的方向。 “等等! 駱十佳剛要出去,就被沈巡叫住。 “我住804。”他規(guī)矩地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駱十佳,“我看你也是深城車牌,還在深城吧?回深城了,我找個地方給你修車! 找他?大概是不可能了吧。 她隨手把他的名片塞進口袋,抿唇微笑,笑得很假。 沈巡洞察地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那樣濃的眉毛,看上去顯得有些兇。眼前這高大的身影逼得駱十佳不得不抬頭,她有些不耐煩了:“還有事?不是互不相欠了?” “你的聯(lián)系方式!鄙蜓踩耘f執(zhí)著,“我回深城好找你! “找我做什么?” “修車! 駱十佳抬起頭:“你到底是想給我修車,還是想要我的聯(lián)系方式?” 沈巡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色沉沉。 駱十佳被他的眼神刺痛,捏了捏手中的卡片,半晌才做出反應。她向前一步,隨便從手中的一堆卡片里捻了一張出來,緩緩插進沈巡的夾克口袋,故作輕松地說:“也對,不管你是哪一種理由,作為老同學,我都該給你留個聯(lián)系方式! 沈巡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一句話都沒有再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駱十佳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知為何,心頭緊了緊。 駱十佳以前來過南京,當時還是學生,和程池一起把中山陵、夫子廟、秦淮河等景點都玩了一遍。那時候窮,并沒有什么高級享受,但和程池都還年輕,走到哪兒都覺得是天堂。 說起來也奇怪,在一起多年,駱十佳和程池幾乎沒怎么吵過架。大約也正是這個原因,才讓駱十佳以為這個人是對的。 這一路首站就遇到沈巡,駱十佳心情實在不佳。一個人在酒店附近的燒烤攤點了一點烤串,要了碗炒面,就著點啤酒就把晚飯對付了。 坐她旁邊的一桌年輕人喝酒喝得酣暢,大聲說著方言,聽著不是那么像南京話。大約是來這座城市打工的,穿得奇奇怪怪的,看人的眼神也不是那么單純。 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么。那桌突然來了一個男人,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在駱十佳對面坐下。來人身上穿著一件牛仔外套,脖子上戴著一條俗氣的金鏈子,長相連中等都算不上,一笑起來就顯得有點猥瑣。 他手上握著一瓶金陵啤酒,推到駱十佳面前:“美女,一個人?” 駱十佳喝著自己的啤酒,不想理他。 “我們兄弟幾個想請美女喝瓶酒,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 像這樣的年輕小流氓,越是不理他們越是來勁。越是表現(xiàn)得良家好欺負,越是容易讓自己陷入危險境地。駱十佳不喜歡和這些人糾纏,一把拿過男人遞過來的酒瓶,一口氣就咕嚕咕嚕地灌了下去。半晌,眾人皆因她的豪爽鼓掌起哄。 砰的一聲,駱十佳重重地把已經(jīng)空了的啤酒瓶推到那個小流氓眼前。她擦了擦嘴角的啤酒沫,鄙夷地睨了那人一眼,口中只吐出冷冷的一個字:“滾。” 敲了敲804的房門,駱十佳整個人靠在門框上,沒有多醉,但酒精的勁兒終歸是有一些。頭腦有些發(fā)脹,臉頰也熱得緋紅。 一個獨身女人在外就是麻煩。 那群小流氓從她吃完晚飯離開,跟了一路,都跟進酒店來了。 過了大約兩分鐘,804的門才被里面的人打開。 里面的男人剛剛洗過澡,身上穿著T恤和短褲。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都顯得孔武有力。他濕漉漉的頭發(fā)軟軟地耷拉在額頭上,將棱角分明的臉龐修飾得柔和了許多。還未擦干的水滴自他耳后滑下,滑過脖頸,洇濕了T恤的衣領處,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誘惑。 “是你?”見來人是她,沈巡也有些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古井無波的眼神。 駱十佳借著幾分醉意,點了點沈巡硬挺的胸膛,用低啞而性感的聲音說著:“是我! 沈巡勾著唇笑了笑,語氣略帶諷刺:“你的名片我認真研究了一下。佳人休閑,24小時上門服務!彼袅颂裘迹霸趺,來服務?” 駱十佳不理會他的諷刺,手指扔在他胸膛上打圈,這動作既挑逗又親昵:“不歡迎?” 一聲冷笑自頭頂傳來:“溫柔靚麗白領麗人,姿態(tài)萬千多情少婦,青春浪漫學生妹。你是哪一種?” 駱十佳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他。她意味深長地一笑,手下稍一用力,就將他推進房里。她也順勢跟了進去。 “我嗎?”駱十佳眼眸流轉,“你很多年前認識的,資深神經(jīng)病! 咔嗒一聲曖昧的關門聲徹底隔絕了門內(nèi)的香艷和門外的尾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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