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度戒備的精神病院逃脫之后,漢尼拔不僅面對著警方的通緝,還被曾經的病人梅森獵殺。梅森罪大惡極,卻在漢尼拔的誘導下自毀面容,只能靠人工呼吸機維持生命。兩大惡魔的對決就此展開……
適讀人群 :大眾讀者
☆ 周年紀念,重溫經典
2021年正值沉默的羔羊系列小說誕生40周年,《沉默的羔羊》電影上映30周年,《漢尼拔》電影上映20周年。沉默的羔羊系列時隔8年再度面世
☆ 名家推薦
斯蒂芬·金盛贊,雷德利·斯科特執(zhí)導同名電影,沒藥花園創(chuàng)始人何襪皮長文推薦
☆ 名家譯名作,全新修訂
知名譯者孫法理領銜翻譯,新版對上一版譯文進行了修訂和統(tǒng)一
將惡行變成藝術
《漢尼拔》中譯本序
周黎明
《漢尼拔》是這個系列的第三部,更是《沉默的羔羊》的續(xù)集,萊克特和史達琳再度作為男女主角交鋒。但是,喜歡《沉默的羔羊》的讀者或觀眾,很多人對于《漢尼拔》的小說或電影均頗有不滿,因為人物的搭檔只是表面現象,作者的關注點有了較大的轉移。
在《沉默的羔羊》中,萊克特和史達琳屬于互補的“雙簧”,“野牛比爾”更多像一個劇情的設置,為他倆的見面提供了借口。到了《漢尼拔》,萊克特和史達琳的惺惺相惜上升為一種繾綣之感,萊克特不忍心傷害史達琳,而史達琳也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救萊克特于危難。其實,故事開場時,史達琳事業(yè)遭遇挫折,而遠在意大利的萊克特居然來信“深表同情”,可見他們的關系非同一般,可謂心有靈犀一點通。中文里面的 “冤家”二字套用在他們身上最合適,他們是對手,但互相欣賞,甚至心心相印,按照劇情的暗示,差不多是在往男女情深的方向邁進。
然而,真正有趣的搭配是萊克特和梅森·韋爾熱。他們屬于“同色 調”搭配,如同張藝謀在《英雄》和《十面埋伏》中玩的綠色背景配綠色戲
服,從“合并同類項”中挖掘戲劇效果,其難度遠高于反差型。萊克特曾經是韋爾熱的心理醫(yī)生,他用催眠術誘導后者把自己臉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喂了狗,甚至吃掉了自己的鼻子。韋爾熱醒來后,發(fā)誓要抓獲萊克特,并拿他來喂野豬。這兩個變態(tài)佬的斗智成了本書的出彩篇章。
如果說《沉默的羔羊》把萊克特從配角升到主角,那么,《漢尼拔》開始把他從反角向正角轉移。在我們普通人看來,萊克特和韋爾熱的變態(tài)兇殘只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區(qū)別,但作者顯然不這么看,他給了萊克特一個童年經歷,使得他的行為有了外在的理由。說實在的,這借口很俗套,不僅在史達琳身上用過,在美國幾乎到了濫用的地步,什么人犯罪都喜歡歸咎到童年的不幸遭遇,老美將這類開脫之詞統(tǒng)稱為“心理瞎掰”(psychobabble)。
文藝作品有一套自己的價值體系,跟現存的法律或道德不完全對應。比如說,韋爾熱誘奸兒童,他的父親靠不光彩的手段發(fā)家,串通白道黑道……這些都是文藝道德觀(即“詩的正義”)所不能容忍的,當然本身也是違背法律和道德的;相比之下,萊克特的罪行卻處處體現著他的“品味”:他本身具有超級的文藝鑒賞力,不然怎么能夠隱姓埋名在意大利佛羅倫薩的藝術博物館當館長;他不能容忍平庸,他吃掉巴爾的摩交響樂團的笛子演奏員,是因為那人的水平太臭……他令人聯(lián)想到中國歷史上的酷刑,其發(fā)明和使用者不是為了簡單的懲罰,甚至不是為了殺一儆百,而是為了享受那種剝皮剮肉的變態(tài)心理刺激。心理健康的人實在無法想象那樣的恐怖場景怎能產生快感,但顯然,人的內心世界有這等需求和沖動,不然,殺人全都會像納粹屠殺猶太人似的以效率作為最高境界。
把漢尼拔描寫成溫文儒雅的“藝術家”,很多人可能難以接受,但暴力可以表現為藝術,這是確信無疑的。在張徹的影片中,姜大衛(wèi)等人扮演的男主角通常會死得很慘,但又很藝術,在電影畫面中詭譎壯美,充滿英雄氣概。后來發(fā)展到吳宇森的子彈芭蕾舞,其實也是暴力美學的延續(xù)。暴力美學視暴力為一種可怕的現象,它包容了弗洛伊德學說中人的生存和死亡
兩種相反相成的本能。此類作品將人們稍縱即逝的極端念頭加以鋪陳、夸張,并配上了適當的“合理性”。這種手法跟《拯救大兵瑞恩》所開創(chuàng)的極端寫實是背道而馳的,它能“美化”暴力,同樣也能起到宣泄作用,將罪惡的念頭“引爆”在安全的文藝替代品中。
雷德利·斯科特導演的《漢尼拔》電影版深得原著的靈魂,借助佛羅倫薩這個歐洲文藝復興的圣地,將最陰暗卑鄙的思想和行為渲染成美妙的鏡頭,如同意大利歌劇一般。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相對比較“寫實”的史達琳反而較為遜色,難怪朱迪·福斯特不再續(xù)演這個角色。 朱麗安·摩爾是一個稱職的演員,但光彩奪目的依然是安東尼·霍普金斯的萊克特,他從聲音到眼神都散發(fā)出一種難以言傳的磁力,他有一種特殊的處理臺詞的方法,尤其把每句話的最后一個音節(jié)變得玩味無窮。
影片的結尾跟原著有很大的不同,也許是出于影像化的考慮,也許是編導跟原作者有不同的理念。但有一點是相同的:無論是字里行間,還是光影閃爍,虛構的惡魔都可以被塑造得富有魅力,讓
人流連忘返。這是生活和藝術的一大區(qū)別。
托馬斯·哈里斯出生于美國的田納西州,就讀于位于韋科市的貝勒大學。在校期間他在當地的《韋科論壇先驅報》工作,擔任記者,后移居紐約,在美國聯(lián)合通訊社工作,負責編采美國和墨西哥的罪案。記者的經歷讓托馬斯·哈里斯更加敏銳地觀察社會,也為其創(chuàng)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1981年,沉默的羔羊系列處女作《紅龍》出版, 1988年,延續(xù)《紅龍》中的萊克特博士這一角色的系列第二部《沉默的羔羊》 出版,榮獲《紐約時報》、《出版家周刊》排行榜的雙料冠軍,進榜達數十周之久,1989年獲安東尼獎年度小說,1991年被改編為同名電影,一舉榮獲1992年第64屆奧斯卡五項重量級大獎,成為奧斯卡歷史上第三部囊括五項大獎的影片。1999年,該系列第三部小說《漢尼拔》終于面世,轟動全球,2001年,《漢尼拔》電影上映,成為2001年票房*早破億的電影。2006年,食人魔前傳《少年漢尼拔》出版,也象征著該系列的完結。
周黎明序
第一部 哥倫比亞特區(qū)華盛頓
第二部 佛羅倫薩
第三部 來到新世界
第四部 恐怖的日程里值得注意的幾個時刻
第五部 一磅肉
第六部 長勺